何大清听完，脸上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不少。虽说之前他已经旁敲侧击打听过，但从警察口中亲耳确认，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佯装起身往外走，却又犹豫着转过身来：“同志，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队长瞧着他这模样，没好气的开口：“你都到派出所了，还问当讲不当讲？何大清，识字吧？看看墙上写的什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能明白啥意思不？”

“同志，我理解，我理解。哎，那您说我这……”何大清挠挠头，“行，领导，那我就说了，我举报我儿子是汉奸的儿子。”

李队长一听，噌地一下站起来：“你举报你儿子？是汉奸的儿子？那意思你是在举报自已是汉奸？”

“不不不！”何大清赶忙摆手，“不不不，我是怀疑我这儿子不是我亲生的，是在医院里被人掉包了，有人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把我儿子换成了汉奸的儿子。”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领导你看。”说着，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和一张照片。报纸上写着“击毙汉奸赵二”，还印着“东亚共荣四九城优秀人员赵二”的字样，照片上正是赵二的模样。

李队长凑过来，下意识地凑近查看，何大清赶忙说道：“领导，您认识我那个儿子吧？”李队长点点头。

“何大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领导，这事我哪敢开玩笑啊？我以前就怀疑，后来好不容易找到证据，就被聋老太逼走了。据说赵二是聋老太的儿子，当时赵二惹了人，没办法才投靠日本人的，所以他家被人追杀。我之前不知道聋老太和赵二的关系，我儿子就这么被换走了。”

李队长听完，说道：“你在这待着，我去叫所长。”说完，他赶忙出门，找到陈所长，把事情详细汇报了一遍。陈所长也十分重视，赶忙来到审问室：“何大清，这事你确定没骗我们？”

“领导，不会的，您看这相片嘛，他和傻柱，您也见过傻柱，他们长得是不是很像？”

“像也不代表就是啊。”

“领导，您再看看我这脸，您也见过何雨柱，您觉得我们俩有相像的地方吗？再说聋老太已经死了，您把傻柱带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陈所长点点头：“行。我去给轧钢厂打电话。老李，你去轧钢厂把何雨柱接过来。”李队长赶忙点头，敬了个礼：“我现在就带人去。”

在轧钢厂的三十堂后厨，傻柱一大早便心事重重，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后堂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又在犯什么嘀咕。马华给傻柱端来一杯茶，恭敬地说：“师傅，您喝茶。”

傻柱接过杯子，挥了挥手，说道：“马华，你今儿先去切菜吧，我今儿有点不舒服。”马华赶忙点头：“师傅，那您歇着，我先去切菜。”

马华刚说完，两个轧钢厂的保卫干事走进来。“何雨柱！”傻柱赶紧抬头，疑惑地问：“谁找我？”两个干事走上前，说道：“我们是保卫科的，有点事要问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便突然架起傻柱。

“哎，你们干啥呀？”傻柱挣扎着，感觉很不得劲。

其中一个干事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不是告诉你我们是保卫科的吗？跟我们走一趟。”说完，用力把傻柱往外拉。

傻柱哪能吃这亏，刚要反抗，另一个干事把肩上的枪往下一放，威胁道：“怎么了？要闹事？”

傻柱见状，态度立马软下来，讨好地说：“别别别，哥几个，我跟你们走行不行？别架着我了，架出去多丢人呀。”

两个干事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后说：“行，那走吧。”

傻柱在前头走着，两个干事在后面跟着，很快就到了保卫科。这时，李队长也带着队员骑着边三轮赶到了。两个干事把傻柱带到李队长面前，“你好，李队长，这就是何雨柱。”

李队长和他们握手致谢，“谢谢保卫科的同志了，何雨柱我们先带走了。”

何雨柱一下子懵了，着急地说：“哎，李队长，我这两天也没干什么错事啊，为什么要抓我呀？”

李队长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有点事需要你确认一下，所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