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节前夕,顾大妈给杨锋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转正了。原来一个多月前,老关头终究还是没能挺过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其岗位就此空缺出来。凭借顾大妈的大力推荐,杨锋顺利接手了这份工作,如今他也能骄傲地说,自已以后的工资有27块5了。
有了这样的变化,杨锋将下一个报复目标锁定在了院子里同样拿着“27块5”工资的人身上。杨锋清楚地记得当年自已被冤枉时的情景,秦淮茹当时一口咬定杨锋进了她的屋子,还说杨锋纠缠了她整整一个小时。可杨锋明明记得,自已和闫埠贵一起回来才不过20分钟。杨锋大声嚷嚷着,说闫埠贵可以为他作证。然而,当警察询问闫埠贵时,他却声称当晚根本没见过杨锋。正是因为闫埠贵的这番话,让杨锋被彻底冤枉,原本的洗清冤屈机会也化为泡影。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杨锋始终没有忘记这笔仇恨。于是,他开始密切关注起闫埠贵的一举一动。杨锋心想,闫埠贵那么爱钱,那么对他最大的打击,就是把他家的钱全部弄光!
冬至未至,寒意却已在北平的街巷里悄然蔓延。闫埠贵最近走路都带着风,嘴角总挂着掩不住的笑意——他精心培育的一盆花卉,经人牵线搭桥,卖给了从前的大户人家。那家人对这盆花一见倾心,当场拍出整整200块。这桩买卖实在划算,从播种育苗到鲜花盛放,拢共不过四个多月,除了些微肥料钱,他投入最多的不过是时间。这样一本万利的好事,在他眼里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
得了这笔横财,闫埠贵心里早有盘算。他二话不说,揣着钱直奔校长家,花200块买下对方那辆八成新的自行车。这车子拿到旧货商店,顶天也就值150块,但闫埠贵却毫不在意。他心里清楚,这可不是单纯的买卖,而是向校长示好的“投名状”。果不其然,校长接过钱时笑逐颜开,拍着他的肩膀说了好些体已话。闫埠贵仿佛已经看到了升职的曙光——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涨薪,每月稳稳拿到55块钱。什么?他三大爷不是每月只有27.5嘛?这当然是他自已放出去的风,全院只有傻柱那个蠢货嚷嚷着自已35.5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不说一大爷易中海之前每月86.5的工资,就是刘海中那个草包,每个月都要73.5,加上补贴,妥妥的小八十了,可真要算起来,自已比那两个下苦力的挣得多多了,泥腿子就是泥腿子!
这天清晨,天色刚泛起鱼肚白,闫埠贵早早起了床。先是拎着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那辆自行车,连车链缝隙里的灰尘都不放过,直到金属车把在晨光下泛着锃亮的光。随后哼着小曲儿回屋,抄起墙角的钓鱼竿,又提了个铁皮桶,转头对正在灶台忙碌的杨瑞华喊道:“孩他妈,我去前海钓鱼了!中午给咱炖鲜鱼汤喝!”
声音还在,人已经出了门,跨上自行车,车轮碾过巷口的青石板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他慢悠悠地朝着前海的方向骑去,丝毫没察觉到自家灰扑扑的房顶上,一个黑影正悄然伏下。身影裹在晨雾里若隐若现,面孔分明正是骑车远去的阎埠贵。
西跨院里,杨锋难得迎来了悠闲的休憩时光,嘴里正嚼着东西,脑海中突然接收到分身传递来的消息:闫埠贵出门钓鱼去了。听闻此讯,杨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脑袋飞速运转,意识到这无疑是个绝佳的时机。
他当机立断,迅速顺着墙角翻出院外,用围巾严严实实地围住自已的脸,又戴上一顶帽子,将自已包裹得严丝合缝,随后一路小跑着向前海奔去。
抵达前海后,杨锋裹着头巾,扮成一副买鱼的模样,在一个个钓鱼者身旁来回踱步、仔细打量。皇天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他便在岸边发现了闫埠贵的身影。此时的闫埠贵正专注于钓鱼,察觉到有人靠近,便侧头看了一眼杨锋,随口说道:“还没钓到呢,你先等着,钓到了我跟你换。”显然,他把杨锋错当成了来换鱼的人。
杨峰佯装点头,而后慢慢靠近。就在闫埠贵毫无防备之际,杨峰猛然发力,抄起地上的水桶一下子扣在闫埠贵头上,一脚狠狠将闫埠贵踹进了湖里。闫埠贵落入水中后,在河里拼命挣扎,水花四溅。
杨峰捏着嗓子,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大声呼喊起来:“哎呦,我的老天爷呀!咋有人掉湖里了呢?快来人呐!来人呐!俺可不会游泳呀!”随着他的呼喊,周围的人纷纷围拢过来。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落水的闫埠贵身上,杨峰悄悄挤出人群,快速推起闫埠贵的自行车,飞身上车,朝着四合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快到巷口时,杨峰迅速躲进一旁的隐蔽之处,将自行车递给了早已在此等候、身上特意浇的湿漉漉的分身。他低声嘱咐分身在此等待,自已则脚步匆匆,迅速返回四合院。
刚一进院子没多久,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哎呦,我的天呐,这可咋办呀?”杨锋立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脸上装出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只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来报信,大声说道:“闫埠贵在钓鱼的时候,掉进前海里啦,喝了好多水,现在半死不活的,已经被人送去医院了!赶紧让家属拿点钱过去!”
杨瑞华一听,顿时如遭雷击,哭天喊地起来。这时旁边有人提醒她:“你赶紧去呀,要是不去,你家老闫可就只能在医院等死啦!”杨瑞华这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起身,跑回屋里拿了些钱,便朝着医院的方向飞奔而去。
看到杨瑞华离开了院子,杨锋不动声色地给分身发送了指令。没过多久,分身一身湿漉漉的样子,骑着自行车缓缓进了院子。院里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问道:“三大爷,不是说你掉进水里了吗?怎么去了医院这么快就回来了?”
分身佯装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哎,能有啥事?不过就是掉进水里罢了。旁边那些人就爱以讹传讹,瞎嚷嚷说我去医院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这不一回来就赶紧报个信,省得你们瞎操心。”说完,便推着自行车朝自家走去。
院里的人听了,倒也没有太多异议。毕竟在大家的印象里,闫老抠平日里就是这样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性格,觉得他这次也不过是不想花钱,便也就没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