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听完手下的汇报后,眉头紧锁。他打发走那几个警察后,转身走进了所长办公室。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所长后,他接过所长递来的烟,先给所长点上,自已也跟着点着了。
“所长,我发现这95号四合院的事儿可真不少。可街道办的王主任偏偏说这院子是优秀四合院,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陈队长吐出一口烟,满脸疑惑地说道。
所长抽了口烟,缓缓说道:“既然这个案子现在不好查,那就先放一放,以后多留意这个院子的情况。街道办和咱们不是一个系统,而且咱们目前也没什么证据,确实不好深入调查。不过以后和这个王主任打交道的时候,得多留个心眼,别被她算计了。”
陈队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隔天,陈队长带着人来到医院看望易中海。等无关人员都离开后,陈队长紧紧盯着易中海,严肃地说:“易中海,你最好老实交代,你还干过什么亏心事,不然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对你?”
易中海咬紧牙关,一脸无辜地说:“陈队长,我在这一片的名声,你们是清楚的。除了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两件事,我可没干过别的坏事。谁见了我不夸我老易是个好人啊。”
陈队长看着眼前自我吹嘘的易中海,心里一阵厌恶。这几天他们对易中海进行了深入调查,知道他在厂里仗着自已是高级工就喜欢教训别人,而且还保留着以前的恶习,带徒弟不认真教,总是留一手。这么多年下来,他没带出一个三级以上的徒弟,最高的徒弟才两级。有几个徒弟受不了他的刁难,调到别的地方后,很快就重新考了等级。易中海的这些行为,让轧钢厂的很多人都不喜欢他。在院子里,他更是独断专行,喜欢大事化小,还极度偏袒贾家。虽然院子里的人表面上不说,但背地里都骂他是老绝户。可即便如此,他还觉得自已名声很好。
陈队长撇了撇嘴,说:“易中海,既然你这么说,那这案子我们确实没法查了,因为实在查不到什么线索。”
易中海想了又想,还是没敢说出自已看到穿轧钢厂工作服的人影这件事。毕竟如果说出来,查出来是贾东旭干的,那他这么多年的养老计划可就泡汤了。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等回去后自已偷偷调查,如果真的是贾东旭,他不介意让贾东旭落得和他爹一样的下场。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陈队长带着人离开了医院,易中海则在病床上陷入了沉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易中海的伤势逐渐有了恢复的迹象,然而他的胳膊却彻底废了,再也无法举起来,只能像两根不听使唤的肉桩子,随意地晃动几下。
伤愈回到厂里后,厂里的领导们犯了愁。让易中海继续从事之前的工作,以他现在这状况肯定是不行的。可要是不让他干活,厂里花着这么高的工资养着一个失去劳动能力的人,也确实不合适。况且这是新社会,按照规定又不能随意辞退工人。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副厂长李怀德想出了个主意:“既然这样,那就把他安排去看守大门吧。工资按照五级工的标准发放。易中海这次受伤又不是工伤,是他自已的私人行为导致的,咱们厂能这样安排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车间主任和易中海沟通了这个决定,易中海心里虽然十分不情愿,可他心里也清楚,自已确实干不了以前的活儿了,无奈之下也只能点头答应。
厂里的广播一传出易中海要被调岗的消息,除了贾东旭之外,他的几个徒弟都高兴坏了。他们纷纷跑到车间主任那里,急切地说道:“主任,主任,既然易师傅教不了我们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换个师傅呀?”
车间主任看着眼前这些兴奋的徒弟们,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行,我给你们安排。”他心里明白,这些徒弟在易中海手下一直得不到有效的指导,技术根本无法提高。可之前因为易中海是七级工,自已也得给他几分面子,所以不能私下给这些徒弟们开小灶。这下好了,易中海被调走了,这些徒弟们也算是解放了。
从那以后,易中海便安于门卫的工作,每日重复着打开大门、询问来人去向的单调任务。昔日在车间里的徒弟们,一个个都另觅师傅,离他而去,如今身边只剩下贾东旭这一个徒弟了。易中海不由得开始留意起贾东旭的一举一动。
贾东旭依旧如往常一般,每天陪着易中海上班下班,遇到不懂的活计,还是会来找师傅请教。易中海心中暗自思忖:要是贾东旭一直这样,确实没有理由对自已下狠手呀,那到底是谁伤害了自已呢?
随着易中海被调出车间成为门卫,他明显感觉到院子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以前大家远远瞧见他,都会热情地喊着“一大爷”打招呼,现在却只有等他走到跟前,才会不冷不热地问一句“是一大爷吗”,这让他很不适应。不过好在有贾东旭以及贾家的支持,还有傻柱这个“打手”在,院子里的人表面上还不敢太过放肆。
另一边,杨锋也在心里盘算着,思考着下一个该收拾的人是谁。最近这几个月,因为四合院接连出了两件事,街道巡逻的人和派出所的民警都有意无意地对这里多加关注。杨锋也变得谨慎起来,他心里明白,不能为了对付这些“禽兽”,再把自已搭进去,他可不想再回到监狱里去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