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衣,从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更甚,苏檀甚至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萧时宴下巴搁在她颈窝,轻轻蹭了蹭,放在腰侧的手又紧了几分。
苏檀咬住唇,拼命忍耐,唯恐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却不料萧时宴只是吻了她几下,柔声道:
“昨夜你未歇好,再多歇息会儿吧。”
苏檀有些意外,又时刻提心吊胆,那手放在那儿,不管是往上往下,都是要命的地方,她如何睡得着?
“督主,您这样我睡不着…”
半晌没有回应,苏檀才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竟真的是睡了?
苏檀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下来,而且他的怀中确实温暖,她闭了会儿眼,困意再次袭来。
一室酣然。
三房的院中此刻却闹的天翻地覆。
朱邰送苏璃月回去时,被三夫人撞了个正着,她原本不觉得奇怪,只是女儿面色苍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下子就瞧见了苏璃月唇上红肿不说,还有伤痕,三夫人是过来人如何不懂,盯着女儿问道:
“月儿,你昨夜是在晏府二小姐那儿歇的?”
苏璃月有些心虚,含糊点头道:
“娘,我有事儿要同您讲。”
三夫人眉头微皱,语气隐含严厉:“我再问一遍,你昨夜真的是在晏府歇的?”
朱邰站在一旁,心下顿觉不妙。
苏璃月心惊胆战,只得强忍住点头:“是。”
三夫人搅紧了手帕,看向朱邰,面上不似往日的和善,道:
“你先回去吧。”
朱邰哪里肯走,急急道:“表姨母,我也有事儿同您讲。”
哪知三夫人一斜眼风过来,眼看就要发怒:“今日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你先回去。”
苏璃月知晓娘的性子,忙朝朱邰使眼色,朱邰无法,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待他背影消失,三夫人快速地将女儿拉进房内,压住嗓音低斥道:
“月儿,娘最后问你,你昨夜究竟是不是在晏府过夜的?如若你再不说实话,娘就派人去晏二小姐哪里问清楚!”
苏璃月知晓,娘定是误会她和表哥了,忙急声道:
“娘,您误会了,昨夜我虽是和表哥在一起,但我们并未——”
“你!你!你太让娘失望了!”三夫人气急攻心,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
苏璃月见她气的面色发白,忙扶她坐下,又解释:
“娘,昨夜的事太过复杂,我今日回来就是要同您讲的,我和表哥并未发生什么,您听我——”
“——胡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能同男子待了一夜,便是你二人当真没发生什么,说出去这名声也没了!”
苏璃月流着泪,百口莫辩。
“月儿,你自小循规蹈矩,何时这般离经叛道过?是不是你同朱邰那小子往来久了,沾上他的习性?”
“不,”苏璃月下意识要反驳:“娘,表哥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他…”
这反驳无异于火上浇油,将三夫人气的更甚,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你如今就这般为着他说话了?成何体统,你知不知晓羞耻!”
苏璃月忙道:
“娘,昨夜真的发生了大事,我昨夜是被人暗算…”
话还未说完,她的膝盖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如同钻心挖骨般,疼的她站也站不住,跌坐在地。
三夫人以为她故意如此,怒道:
“你为了他,这不入流的手段都使出来了,简直是鬼迷心窍了!”
苏璃月却是没应,她疼的呼吸都呼吸不过来,直接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