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子当真是好本事,统共来东厂几回,就叫本督手下的人都对你唯命是从了,夜蝉向着你不说,连李勋都被你收服了?”
苏檀一心想着密信内容,随口敷衍道:
“全凭督主对我怜爱,他们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这话恰好拍了个马屁,萧时宴挑了挑眉。
“如何?出了何事?”
苏檀蹭的一下站起身,面上的漫不经心退了个干净,严肃不少。
“我阿姊出事了。”
也对,能让朱邰火急火燎送信来,除了那位苏大小姐还能有谁。
“何事?可严重?”
“有些棘手。”苏檀拿起大氅,披上就要往外走。
走了几步才发现总是踩了衣摆,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萧时宴的大氅,难怪极不合身。
苏檀回头一看,就见他正站在桌旁,衣衫单薄地盯着她,阴阳怪气道:
“苏世子倒还记得本督。”
苏檀理亏,正欲脱下大氅时,萧时宴又走上前,慢条斯理地替她系好带子:
“本督又不差这件衣裳,你若喜欢,穿去便好了。”
二人挨的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面上,苏檀有那么刹那间,心跳漏了半拍。
萧老狗温柔起来的模样,的确杀伤力过大,她还未回过神来,萧时宴就抱着她从二楼一跃而下。
李勋早就在门口备好马车,目不斜视。
当苏檀与萧时宴赶到明月楼,找到朱邰时,他正与人在榻上激斗,滚到了一处。
半刻钟前。
苏璃月甫一睁眼,就感觉到头痛欲裂,而自己则是躺在陌生的厢房里。
打量了一圈,末了才发现脚边还躺着个只穿中衣的男子。
苏璃月脑中嗡的一下,脸色煞白,慌忙地拉开锦被查看身上,见衣裳完好,这才松了口气。
那男子似乎是被惊醒,头都未抬,就迷迷糊糊地将手往前摸索:
“月儿,月儿好些没?”
见这人对自己伸手,苏璃月气急,抄起身后的香枕就朝他砸去:
“登徒子!休要碰我!滚开!”
朱邰正睡的迷糊,恍惚中听到一声娇喝,伴随着不知名物件儿的劲风袭来,将他砸中。
痛的他龇牙咧嘴,睡意顿消,立马去抓苏璃月的手腕:
“月儿,是我,别怕。”
可他嗓子沙哑,苏璃月看都不敢看他,又如何分辨得出他是谁。
想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己怕是清白不存了,苏璃月恨从心生,对着那手就是狠狠一咬。
朱邰被咬的疼,又不敢反抗怕伤了她,正要掰过她的脸让她看清自己,岂料踩在光滑的绸丝锦被上,顿时跌倒在榻。
更是将苏璃月压在身下,恰巧此时,苏檀与萧时宴推门而入。
榻上正激斗的朱邰闻声转头,就看到门口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
苏檀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捂着嘴双眸瞪的浑圆:
“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