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几上原本放着各朝臣义愤填膺的奏折,都被萧时宴一手挥到旁边,显眼的图铺在正中。
两相冲突,着实荒谬。
“苏世子对这图有何见解?”
偏生萧老狗还瞧着一本正经,如同欣赏什么惊世旷作般指间轻移,指指点点。
正好指的那处瞬间勾起了苏檀的记忆。
她被激的面色绯红,忙悬崖勒马地再次合上图:
“既然毒已解,就不劳烦督主再想这事。”
小东西一副缩头鹌鹑样儿,萧时宴在她耳边轻嗤:“这次解了,倘若下次再犯呢?”
“下,下次的事下次再说,眼下又何必急着打算。”
苏檀脑袋垂的更低。
萧时宴心头一软,越发想要逗她:
“苏世子惯会拖延,下次的事下次说,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
既如此,那等下次的时候,本督就勉为其难地替你选了吧,如何?”
苏檀惊住。
方才不过匆匆一瞥,那图上的姿式可是花样百出,若当真由着他来选,岂不是自己又羊入虎口?不肖说,他定会挑那些羞人的,还不如自己选呢。
“呵呵…这种小事怎敢劳烦督主,我自己选即可…”苏檀讪笑。
萧时宴眯了眯眼,“既如此,今日就选一个。”
苏檀又在心里将他咒骂千百回,罢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日若是不顺了他的意,他就会一直纠缠此事。
于是,她慢吞吞地将图打开,挑了个还算正常的,羞红脸道:
“就,就这个吧。”
此话正中萧时宴下怀。
他忍了一晚上,等的不就是这个时候。
箍住腰侧的手掌顺着里衣滑了进去,苏檀还想反抗一二,可到底是抵不过他,闭上眼认命,引君采撷。
正千钧一发之际,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如此成就好事时刻,哪个不长眼的过来了?
李勋犹豫的嗓音响起:“督主,有敦亲王世子的密信。”
这是什么没用的急事??
萧时宴咬着牙,脸色黑如锅底,“只要他人没死,不必再来扰我!”
李勋也知晓这个时候不该过来,但得到的消息与苏世子有关,督主又将苏世子看得重,他不得不前来禀报。
虽是得了训斥,他还是硬着头皮,再次道:
“敦亲王世子说,此事与苏世子有关,他刻意吩咐要送到苏世子手上。”
被点名的苏檀回过神,忙将松散的衣襟整理好,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
“密信送进来吧。”
这消息来的真是时候,若是不来,自己就要被萧老狗吃干抹净了。
恐怕不到午后,自己是出不了东厂的。
顶着那道如炬的目光,李勋低眉顺眼地走进屋内,递上密信,又恭敬地快速退出。
萧时宴被打搅好事,满是戾气地哼了声,再看收拾齐整的小东西,意味不明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