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丢脸。
真的很丢脸!
因为有女孩子握住了我的手,我开心到腿软,以至于差点倒在春桃姐面前。
小姐姐,我香香软软的小姐姐,我那只能在话本子里见到的小姐姐。
我居然、居然、居然可以握到手了!
有一种梦想成真的不真实感。
在我跟春桃好好解释了一番后,春桃恍然大悟,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说错话。
然后我俩又跟众人解释了一通。
到了阿月和叔面前,我正要做介绍,结果春桃很明白地“哦”了一声,很大声地问道:
“这位是小姐喜欢的人吧?”
我:“……”
谁能一拳把我打昏过去,让我一觉睡到明天,别这么尴尬!
我赶紧解释道:“不不不,这位是我义兄,这位是……算是我叔吧。”
春桃很睿智地“哦”了一声,问道:“所以两位是父子?长得不是很像哎……”
我:“呃,不是不是,不是父子,是……总之没有血缘关系。”
“哎?”春桃露出了不是很聪明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努力捋清关系,“所以这位大叔是小姐的叔叔,这位美人姐姐是小姐的义兄?等等,不应该是义姐嘛?”
“男的。”没等我说话,阿月先开口,“是男的,义兄。”
“哎?!”春桃的嘴几乎能吞下一个鸡蛋,“你这,我这,小姐你……”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事。
没想到春桃一下子抓住我的手,很欣慰得几乎哭出来:“我听坊间传闻说小姐您总和一个美人姐姐厮混在一起,我还以为您有磨镜之好,太好了,原来不是。”
好嘛!
一个磨镜,一个断袖。
我这一生算成全了。
谁来一拳把我打昏?!
在我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大家总算大概捋清了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最后,这次郊游以我嗓子冒烟为结束,大家都各自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阿月一直很沉默。
他在想心事,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心事。
回到家,他倒是也没问我是哪家的少夫人,只是笑着对我感叹道:“日后我与羲和,怕是要聚少离多啦。”
聚少离多。
是新成语耶,我的阿月果然越来越有文化了!
“怎么会?”我痛饮一杯水后擦了擦嘴角,“阿月放心,还是那句话,就算是爬,我也会爬回来看阿月的。”
“不会累吗?”他问道。
我摇摇头:“有阿月的话,就不会。”
“怎么不会?”
阿月的手抚上我的脸,大拇指摩挲着,又露出了最开始看我上学堂时心疼的模样。
他说:“羲和,好可怜,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么多累,长大了可怎么办呀?”
怪怪的。
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来了,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又哪里都不对。
阿月又沉浸在纷杂、迷恋的思绪里无法自拔,脸上挂着梦游者似的神情。
他总是会多想,但我不想让他多想。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笑眯眯道:“是呀,可能平时是有点累,但是能回来抱一抱蹭一蹭咬一咬阿月就会不觉得累了,阿月会答应我的吧?”
他回过神,笑了:“最后一个,我可不答应。”
“不让咬,能让我嘬一嘬也是好的!”
“不行……”
“那嗦一嗦呢?”
“也不行……”
“呜……阿月,欺负我!”
我有点伤心,将他的水袖缓缓向上卷起,露出他白净的胳膊。
“等等,你……”他应该发觉到什么不对,想抽回胳膊。
但是,已经晚了!
“嗷呜!”
我一口咬上去,一脸满足。
既然什么都不让的话,那我还是趁热打铁再咬一口吧!
……
深夜。
一个喜欢思维反刍的好时间。
我还是不懂,如果二妈教我的那些舞是艳舞。
那么我给那些伪军们跳的又算是什么?
也是艳舞吗?
我究竟是在用舞蹈来表达我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