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外婆拒绝，楚楚立马起身闪进了厨房。

楚楚双手撑在洗碗池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最爱的外婆，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居然不能相认，不能告诉她自己还活着，不能告诉她自己的计划，不能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什么都不能做！这一切！都是那些人造成的！

楚楚攥紧了手，随即平稳住自己的激动心绪，将泪水擦干，取了些糕点，面带微笑的出了厨房。

外婆正站在客厅看着墙上的壁画，泪眼婆娑。听见楚楚的脚步，便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楚楚将托盘放下，站到她身边，想离得更近点：“这画，有什么来历吗？我看，似乎是小孩脚丫子？”

“是，这是琴琴为了庆祝她女儿出生做的。当时听说长头发，不利于胎儿的营养吸收，她便将自己留了十多年的头发给剪了，然后拿头发，绣成了这画上面的树枝和主干，等眉儿出生后，琴琴便用眉儿的脚作笔，印了好多脚丫子当花，这朵，是眉儿刚出生的，这朵，是她满月的，那个，是她半岁的……当时我还笑琴琴，这么多脚丫看起来都一样，哪里分的清楚。可她说，这是眉儿成长的足迹，看起来一样，其实都不一样。看着这画啊，我总觉得她们都还在……”

楚楚看着捂嘴而泣的外婆，情不自禁的抬起手，顿了顿，又缓缓放了下来：“人死不能复生，您保重！老天爷一定是公平的，没有人可以逃掉！”

外婆抬头泪眼看向女孩，只见她神情坚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我太失礼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还要去忙吧。”外婆擦了擦眼泪，自嘲到：“人老了，就喜欢多愁善感，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要是她们知道有您这么一位挂念他们的亲人，估计十分心满意足吧。”楚楚看了看要离去的外婆，也没有挽留的理由：“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你看我耽误你那么长时间了！快去忙你的吧。”外婆连忙摆手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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