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盯着林乐的眼睛:“为什么帮我?”
林乐沉吟片刻:“其实这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不过,现在再探讨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不如想想,我们之间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你真想不起来了?”方澄桦很惊诧,他也不懂为什么林乐如此执着的探索过去:“我们小学在同一个学校念……”
方澄桦笑了,似乎是因为想去过去的可笑种种:“总之,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我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你踩了我,我撞了你之类的事。总之,后来我打了你……”
林乐大吃一惊,不是吧,自己还被老爸以外的人打过?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后来……”方澄桦努力回忆着:“你好像用什么砖头把我打得脑震荡,被我爸送到美国去治。我爸说你家背景他惹不起,所以又把我送去美国,直到二十岁以后才允许回国。”
林乐心中不痛快极了,这算什么事?这也算做坏事?自己那时还小得屁事都不懂,那也叫做坏事?良心那算什么意思?
“良心!你给我出来。”林乐的声音听起来不满到极点,他倒不担心方澄桦听到自己的喊叫怀疑自己是神经病。反正自己喊出声,时间就静止。
“什么事?”良心微笑着从空气中走出来。
“你觉得我和方越之间那一点事,也叫做坏事,也叫做伤害?”林乐越说越激动,挥着手:“哪一个男孩子小时候没有打过架,如果这也叫伤害,那天下每个人都应该陪我一起进轮回。”
良心依然笑颜绚烂:“真的不是伤害吗?我给你看看,如果没有你那一砖头,会发生什么事……”
小方越活蹦鲜跳的小跑回家,书包一甩一甩的:“爸,我回来了!”
家里,年轻的方山淮正在向自己的手下交代:“总之,今天一定要给我搞定野猪,不管用什么手段。好了,快走,我儿子回来了。不要让他看到知道你们做什么。”
“宝贝儿子……”方山淮哈哈大笑着把小方越抱起来:“今天在学校好玩吗?”
“恩,好好玩,比在美国念书好玩。就是老师不好……”小方越噘嘴抱怨:“刚才那些叔叔是做什么的,他们好凶哦。”
“没什么,哈哈!”方山淮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今天要玩什么游戏?”
方越念初中了,一点点小小的叛逆精神已经出现了。他正在教务主任办公室外面委屈的站着……
“放心,老师,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方山淮陪着笑,走出办公室,抬起手想要赏儿子一耳光,抬了半天还是放下来:“你这小鬼,屁大点就学会打架了,有出息啊!”
“你还不是一样打架!”方越不敢大声顶嘴,却会低声的念着:“你经常带人出去打架,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方山淮怔住,长长叹了口气,摸了摸方越的脑袋:“如果我不打架,你也不打架?你说自己是男子汉,做不做得到。”
“我当然做得到。”方越被一激,立刻就拍着胸脯保证:“但你呢,我才不信。”
方山淮似笑非笑盯着这小鬼:“你怀疑你爸啊,小子长大了。就这样说好了,我不打架,你也不打架。”
“各位兄弟,真正对不住大家,为了我儿子,我只有这样做。”方山淮明显老了一些,他举着酒杯,对自己的心腹手下敬了一圈:“从今天起,道上的事,和我方山淮再没有关系。我们还是兄弟,是兄弟的,就不要再拿道上的事找我。”
“大哥,你又何苦呢,这,唉!你要是不做了,那我们也不捞这一行了,哪个没有老婆孩子的!”一个心腹立刻把酒杯一掷:“大哥,你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都激昂的表示要跟随方山淮退出。只有方山遥在一旁沉默不语,方山淮叹了口气,抓着方山遥的肩膀:“你是我亲弟弟,我是不想你做这行的。但如果你真的要做,问问弟兄们,谁要继续捞的,你就带他们。”
方山遥面上一喜……
几天后,十七岁的方越很无奈的跟着方山淮上了火车:“爸,真的要搬家吗?就算搬家,也不需要那么大动静吧,大家都一起搬,这算什么?”
“要撒手,就撒个干净,干脆挪个地方转做正行。以我方山淮的能耐,做什么都行得通!”方山淮很自信,看着跟他一样都在忙上火车的弟兄道。
“儿子,今天你不错,容光焕发啊。”
方越喜气洋洋的携手新娘,向上座的方山淮敬酒:“爸,这还要你说,结婚嘛……”
方越四十岁了,正和妻子在病床前守着,病床上的方山淮憔悴得要命,却还强撑着:“儿子,小华什么时候放学,我怕撑不下去呢……”
“爸,你撑了几十年,肯定还可以撑下去的,你现在还不算老呢!”方越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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