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
贾珺淡淡地开口。
“末将在!”张猛早已按捺不住,闻言立刻踏前一步,声如洪钟。
“将扬威营营指挥使庞勋,以及方才带头鼓噪之人,给本侯拿下!”
“是!”张猛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大喝一声:“亲卫营!随我拿人!”
“喏!”
数十名早已蓄势待发的亲卫甲士,如狼似虎般冲了出去,直扑扬威营的队列。
那些方才还在叫嚣的扬威营将领和兵痞,见到这阵仗,顿时慌了神。
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见过这等凶悍的阵势?
冠军侯的亲卫,那可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百战精锐!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庞勋还在徒劳地嘶吼着。
但他的那些所谓亲信,此刻早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张猛一马当先,几个闪烁便已冲到庞勋面前。
庞勋还想反抗,张猛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记凶狠的擒拿手,直接扣住了他的肩胛骨。
“咔!”
骨头错位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庞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一般,软倒在地。
其余几名带头鼓噪的将领,也被亲卫们三下五除二,悉数制服,捆了个结结实实。
转眼之间,方才还喧嚣不已的扬威营阵前,便已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几个被按在地上,不断哀嚎求饶的将官。
整个校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贾珺这雷霆万钧的手段给彻底震慑住了!
狠!
太狠了!
这位冠军侯,简直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说抓就抓,说打就打,根本不给你任何反应和辩解的机会!
贾珺走到被两名亲卫死死按住,疼得满脸冷汗的庞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庞勋,本侯再问你一遍,本侯的新规,你服是不服?”
庞勋疼得龇牙咧嘴,看着贾珺的眼睛,心中第一次涌起了真正的恐惧。
庞勋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什么资历,什么人脉,在这绝对的武力和铁血的手段面前,都是狗屁!
“我……我服……我服了……”
庞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因为剧痛而颤抖。
“晚了。”贾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贾珺转过身,面向校场上数万将士,朗声道:
“扬威营营指挥使庞勋,身为朝廷将官,不思恪尽职守,操练士卒,反而倚老卖老,公然顶撞上官,质疑军令!”
“在本侯与其比试落败之后,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心生怨恨,暗中指使其亲信党羽,煽动士卒,鼓噪闹事,扰乱军心,试图以法不责众之名,要挟本侯!”
“此等行径,目无军法,形同谋逆!若不严惩,何以正军纪?何以儆效尤?”
贾珺顿了顿,目光如刀,扫过台下那些神色各异的将校。
“本侯宣布!”
“扬威营营指挥使庞勋,革去指挥使之职!念其曾有微末战功,免去死罪!重打一百军棍!听候查办!”
“其党羽,一律革职!各打八十军棍!彻查其平日不法之事!”
“至于那些跟风起哄的兵卒,念其受人蛊惑,暂且不予追究。但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一百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