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么在幽影教会里走了一圈还换了套衣服,这么快就改换门庭了?”看着身穿幽影制服的布莱克向自己迎面走来,弗拉基米尔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其中的缘由比较复杂,你就不必知道了!我现在只想听听你在这段时间的内收获,你可别跟我说你就在这趟了一上午!”眼见弗拉基米尔还半睡半醒地侧躺在矮楼前的长椅上,布莱克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老大!这是误会呀,我才刚躺下呢!这周边我可是都转遍了,大部分的建筑体量都很小,完全不像是用来关押囚犯的,或许这里和伊莱斯廷一样开发了大片的地下空间!”
弗拉基米尔赶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嬉皮笑脸地将手中的纸条递到了布莱克的跟前。
收过纸条后,布莱克并未多言便转身向外走去,其实他在这一上午的时间内基本上已经把整个庄园都逛遍了,他也确实没有找到疑似监牢的场所。
自从和伊森教官一战之后,特莉思检察官对待布莱克的态度就愈发热情,只要是他想参观的地方便不会拒绝。
而且这位检查官看他的眼神也透露着火热,就仿佛猎人盯着猎物一般让他不寒而栗。好在最后有使者传来手谕引开了特莉思的注意,这才让他能够脱身离开,不然说不好还得在这里过夜了。
从幽影教会离开后,布莱克并未选择坐马车返回旅馆,而是徒步走进了城里的大街小巷之中。反正在会议召开之前都是自由活动时间,倒不如趁着这个间隙来领略一下考古圣地的风土人情。
在近距离走过了几条老旧的街道之后,布莱克发现这些自旧世纪遗留下来的古建筑采用的建筑材料和现在所用的砖石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些被称为混凝土的材料不但外表通体呈暗红色,还十分的坚硬牢固,以至于十多米高的楼房在这里比比皆是,营造出了一片高楼林立的场景。
以前有一些学者曾考证过这些材料的暗红色来源于特雷斯公国中部的特密尔火山,这座火山距离特雷斯城虽有数十公里,但也吸引了不少工匠学者前去参观。
特密尔火山自有记载以来便是一座死火山,从未喷发过。火山的整体海拔并不高,最高处仅有几百米。
但是由于火山灰的堆积,火山顶部呈现出一片暗红色。远远望去就好像戴了一顶红帽子,所以也被当地居民戏称为红帽子火山。
红色的火山灰据说就是特雷斯城中建筑大多呈现暗红色的原因,只不过混凝土还融合了其他多种材料,以一定的配比调和而成。
只可惜至今为止能工巧匠们都没能破解这种配方,这也使得现代建筑在技术层面上停滞不前。
正当布莱克还在细心研究混凝土的纹理之时,一阵孩童的哭泣声传入了他的耳中。在越过面前的红墙,进入巷子的拐角后,他看见一名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跪拜在一尊雕像前。
雕像的后面是一栋破败的教堂,教堂的木质大门虽然紧闭,但是已经被雨水腐蚀得形同虚设。
大门之上还隐约可见“治愈教会”这几个用奥拉文刻在墙上的模糊字迹,只是刻画文字所用的白色涂料在风吹日晒之下已经快要与暗红色的墙壁融为一体。
也许是察觉到了布莱克的到来,趴在地上的小女孩停止了哭泣,但她依旧虔诚地跪在雕像前,低声的祈祷着。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处治愈教会的遗址,还真是稀奇啊!”随后而来的弗拉基米尔跺了跺脚,唏嘘地感叹道。
“看来你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它和七神教会有什么关系?”布莱克指了指大门上那串褪色的字迹。
“治愈教会其实就是月神教会的一部分,或者说曾经隶属于月神教会!它是由一群月神教会的中低阶圣职者所组建而成的社会福利性组织,该教会曾经在奥古斯都王国以及特雷斯公国境内都开设过分部,最鼎盛时期甚至在自由城邦内都看到过治愈牧师们的身影!”
“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治愈教会一直在致力于使用超凡之力治疗百姓的疾病,所以在当地的居民心中有着崇高的威望,也收获了一大批信徒,我们面前的这尊雕像便代表着治愈之神!”
“但是治愈教会目前的处境似乎并不太好?”布莱克扭头四处张望,似乎想找到这里曾经辉煌过的痕迹。
“治愈教会并非衰败或是落没了,而是在十几年前于极短的一段时间内消失了!没人知道那些热衷于救死扶伤的牧师为何会突然离开,只留下一座座空寂的教堂!这在超凡世界中也是一个谜,或许只有月神教会的高层才知道其中的秘密吧!”
“那其他几大超凡势力对于治愈教会的人间蒸发就没有任何看法么?”
“没有超凡势力对此发表过意见,基本上都是默认的态度,估计都在背地里还偷着乐吧!”
“治愈教会难道和其他超凡势力之间有矛盾么?”
“治愈教会的威望太高,不仅笼络了大量的底层百姓,还在富人阶层中发展了不少信徒,甚至不乏有很多权贵人士在接受了赐福的洗礼之后改信治愈之神的先例!这种对于信徒的大肆掠夺其实已经触犯到了其他教会的利益,虽然在和平时期各大势力碍于脸面不好直接出面阻止,但是暗地里可没少动过小心思,想要除之而后快!”
听完这段沉重的介绍,布莱克陷入了沉思。他从没想过超凡者中还有一群如此异样的存在,只不过这些都如过眼云烟一般消散了。
或许治愈教会消失的背后就有各大教会的参与,毕竟真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也会很快凋零,重归于泥土之中。
见布莱克二人没有要离去的意思,那位跪拜在地上的女孩似乎开始紧张了起来,她慌忙之中就想要起身离去,但是却碰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位扫把头牧师。
“哦!迷途的小羔羊啊!你是在向我主祷告么!别害怕,我会代替主倾听你的诉求!”留着扫把头的凯文牧师用手轻抚小女孩的额头,手中还不时冒出微微的淡蓝色光芒。
“莫莉的妈妈病了,病得很重,我们没有钱治病,但妈妈说只要在治愈教会的神像前祷告就会有奇迹降临!可是我已经连续来了一个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