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学校开的介绍信,还有证明材料,学校还以为他找工作用的,就给开了。
材料是问题不大,还引起了征兵办的不小轰动,这学历跑来当兵的现在可真没几个,现在可不是战火纷飞的年代了。
然后就是岁数也差点,最后好说歹说,人家看他这么大的个子,而且是学历又高,才勉强让他去体了个检,结果这身体素质爆表了,部队上来征兵的一看体检表,直接忽略了他的年纪,破格录取了。
新兵入伍自然是进新兵连了,何雨柱可没想当什么尖兵,所以并没有太突出,体能、格斗、射击几个都是中等。
就这,三个月后,当他们这批新兵下连队的时候,何雨柱也是属于被抢的那一批,有文化,军事技能过得去。
分到连队后何雨柱才知道他们隶属于华北军区第6军。
进去以后才知道为什么会抢人了,6军的前身是华北军区第一纵队,主要由晋冀地区的抗日游击队组成。
然后何雨柱就成了第19师57旅步兵141团三营一连一排一班的一个大头兵。
驻地也不在四九城,而是在津门外的某个地方,到了驻地一看何雨柱傻眼了,这还是兵,这不是农民么,穿着军装的农民。
而且正赶上秋收,给何雨柱配发的武器是一柄镰刀,任务是割水稻。
为此很多兵都跑去排长、连长那闹,他们刚离了庄稼地,来扛枪,转头又回到地里了,那还当兵干啥
然后这些兵就被拉去教育了,连里、排里、班里反正都是会。
何雨柱也不清楚,这支部队日后都干嘛了,反正来都来了就当锻炼了,干吧。
他又不是农民,开始的时候没少被人嘲笑,几天后手上也起泡了,脚也泡囊了,不过他的进度总算是赶上老兵了,为此班长还在班务会上表扬了他。
十月的某一天何雨柱他们正在田间劳作,集结号响了,老兵都知道这是要打仗了。
于是军营里面挽着裤腿,拎着镰刀、扛着锄头、耙子的战士排起了整齐的队列,没办法他们的枪交了,转为生产部队后只保留了站岗放哨必须的武器。
然后部队下达命令,整理行囊,准备从津门上火车目的地未知,不许问,不许议论,整个部队就行动了起来。
大抵上除了那些高级军官,他们这支部队里面也只有何雨柱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了。
但是没有人害怕,所有人有的只有兴奋,放下枪扛起出头,你以为老兵们没意见么,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命令下达就要执行到底。
何雨柱所在的连是一支区小队,从连长到班长都是老资格的,在那八年里面也没少杀鬼子,津门解放后别的部队南下了,就他们被留在了这边,还有一个师直接转成了公安师,他们也是不平衡的。
哪有当兵的不希望上战场立功的。
不过卫戍这几年,部队的纪律那是真上来了,谁让他们每天就是操练,下地干活呢。
就这样何雨柱随着他所在的部队急行军去了津门,上了闷罐子车,武器还是没有,一路上也没有人敢议论。
路上越来越冷,所有人才知道这是往北去,可是北方无战事啊,难道是要去打北极熊
这是所有人的猜测,直到火车抵达了安东。
此时已经近十一月,部队还穿的秋装,下了火车那冻得是瑟瑟发抖。
下了车第一件事就是去领装备,何雨柱所在的连算是尖刀连了,结果到了武器仓库一看,全是鬼子的武器。
何雨柱对这些武器不屑一顾,可别人不一样啊,以前游击队用的是什么,万国牌的,现在统一装备他们还能说什么,只剩下高兴了。
“柱子,发什么呆呢,我可是听说你小子新兵训练的时候射击水平不错,赶紧的,这是三八大盖认识不后坐力小,准头高,适合你们新兵。”班长胡三喜拍了拍何雨柱,然后递过来一支步枪。
“哦,哦,没事,我这不是没见过这么多枪么”何雨柱讪笑道。
“瞧你那点出息,那你要是见了炮还不得吓得坐地上去”
“哈哈哈哈!”班里的其他人齐声大笑。
“嘿嘿,那也要见了才知道啊。”何雨柱接过枪熟练的拉栓检查枪膛,又看了看枪膛线。
“哟,你这还是个行家啊,当兵前打过枪”
“打过,家里有人在公安!”何雨柱道
“我说呢,你这一看就不是新手!”胡三喜道。
“一般一般!”
“行了,都动作快点,一会还要集合!”
“是!”战士们选好枪,就开始往身上装子弹、手榴弹。
一班比较特殊还配了一挺轻机枪,何雨柱看了一下不是‘歪把子’,比那个好一点,九六式也被称为‘拐把子’。
“拐把子”=“歪把子”+“捷克式”,算是个“串儿”。
机枪手冯二奎一米八五的大个子,端着“拐把子”笑得合不拢嘴,他以前只有‘歪把子’可用,捷克式可轮不到他们这些游击队。
副射手田小亮,此时正一个劲的往身上的弹夹袋里面塞弹夹,自己身上的装满了他又装好了一个挎在了冯二奎身上。
然后就是一个掷弹筒小组三人,射手郑栓子(副班长)、弹药手王喜贵、张长海,一门掷弹筒,每人带榴弹八发(一个弹药袋)。
班里剩下的人全都是一水的三八大盖。
集合哨声吹响,全副武装的的战士们以连为单位在闷罐车厢外集合。
集合时,何雨柱悄悄问胡三喜:“班长,我们就穿这个去打仗这可不是津门,是要冻死人的,要不你让排长问问连长”
“行了,就你想到了,你以为上面的人想不到,肯定会有安排,别问了。”
“哦!”
何雨柱他们部队接到命令是10月23日。
算了算时间火车上过了两天,现在应该是25日夜,东北已经入冬了,寒风吹过站台,不少战士不自觉的打起了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