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委屈你了,平安这孩子实在是意料之外。”
聂临渊叹口气,“但我能看出来,你很心疼他,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却未曾告诉我平安的父亲是谁,不能说吗?”
谢知雪轻咬着下唇,“大表哥,你别问那么多了,没有人知道平安的父亲是谁,连我都不知道。”
“可我不想让平安知道这些事,我便谎称我和他父亲已经和离。”
“平安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平时在我面前也很少提到这件事。”
“大表哥,你可千万别说,算我求你了。”
“雪儿妹妹不必客气。”
聂临渊赶忙拦住她,“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会乱说。”
“可你跑去江南也不是长远之计,太子殿下未必肯放过你。。
“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要对你多番刁难?为何非抓着你不放呢?你是否曾经得罪过他?”
“没有。”
谢知雪摇摇头,“我若得罪过他,我自己一定会知道,可在我印象中从未发生过此事,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非抓着我不放。”
谢知雪说到这自嘲一笑,“但这都不重要了,我已经从东宫府逃出来了,到了江南之后,我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太子殿下肯定找不到我。”
“如今表哥知道这件事,只要不说漏嘴,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对了,我忘了问了,表哥这次是要进京吗?”
“对。”聂临渊点点头。
“我寒窗苦读那么多年,这次是要进京赶考的。”
谢知雪来了兴趣,“表哥想做文状元还是武状元?”
“你这丫头,又拿我取笑。”
聂临渊笑道:“还没来得及考试,更别说结果了,又怎知道是不是状元呢?”
“我日后想做文官,武官还是算了吧,天生不是那块料。”
“这就是表哥谦虚了。”谢知雪轻笑道:“表哥武功那么好,方才那黑衣人如此凶残都被表哥打败了。若表哥去参加武试,必然也能高中的。”
她这个表哥可优秀的很,自小就是好苗子,不管文武都不在话下。
像他这样能文能武的人才可不多见。
谢知雪幼年时曾去过外祖父家。
她外祖父家在邵南,距离江南也不算远,只有一江之隔。
聂临渊自幼刻苦,早起习武,白日读书,两边都未曾落下。
他又生得很是好看,那双眼睛温柔如水,仿佛会说话一般,很是漂亮。
加上他性格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甚少生气动怒,仿佛不管碰到什么事情永远那么云淡风轻,邵南喜欢聂临渊的人绝不在少数。
而且谢知雪还知道一个秘密——
聂临渊并非她舅舅亲生,而是抱养的孩子。
她舅舅和舅母成婚数年没有孩子,谢知雪的外祖父生怕绝了香火,便想抱养一个孩子。
后来一次出门时,谢知雪舅舅在河沟子里捡到一个弃婴,襁褓中就只有一张纸条。
说是无力抚养,希望能有好心人收留他。
那寒冬腊月的,河里的水都结冰了,小婴儿的脸也冻得发青发紫,很是可怜。
谢知雪舅舅和舅母就收养了这个孩子,也就是现在的聂临渊。
这并非秘密,聂临渊自己也一清二楚。
也许就因为这个缘故,他才如此刻苦的文武两手抓,哪个都不落下,争取以自己的能力能够出人头地。
虽然他是抱养的并非亲生,可一家人相处的还是亲密无间,和亲生无疑。
有时,就连谢知雪的舅舅舅母也会忘记聂临渊不是亲生的事实,总是下意识的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般对待。
“雪儿,你别去江南好不好?”聂临渊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