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天过去,医院里,护士在病房外高声喊道:“13床,贾东旭家属,去缴费,你们的费用已经不够了。”
趴在床角的贾张氏听到声音,猛地一骨碌翻起身来,满脸惊讶:“怎么又没钱了?我前两天不是才刚交了30块钱吗?”护士瞥了她一眼,无奈解释道:“你们家病人受伤的位置比较特殊,伤势又特别严重,治疗都得用最好的药,所以医药费相对要贵一些。”
贾张氏一听,顿时急了:“不行,我得去问问大夫,这钱花得也太快了,都快花了一百块了,还得花钱,我可没钱了。”
她赶忙找到大夫,急切地问道:“大夫,你就跟我说实话,我儿子这伤到底能不能治好?”
大夫面露难色:“你好,家属。贾东旭伤的位置确实比较特殊,那可是男人身体最柔软脆弱的部位。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尽全力治疗……”
“大夫,你就直接说能不能治好!”贾张氏打断大夫的话,追问道。大夫咬咬牙,说道:“目前我们已经帮他做了续接处理,现在他需要每天多休息,慢慢调养恢复。”
贾张氏眼珠一转,试探着问:“大夫,我们不住院了,回家行不?每个星期过来换一次药。”大夫见家属不愿再花钱,再坚持下去说不定还会惹麻烦,便无奈地说:“行吧行吧。”
贾张氏回到病房,故作轻松地对贾东旭说:“大夫说了,你这没啥大事儿了,接下来慢慢养着就行。东旭,咱们下午就出院。”
贾东旭虽隐隐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听母亲这么说,还是点点头:“妈,好的,可我现在走不了路,走不了太长时间,您能不能帮我叫个板车。”
“你可真娇气。”贾张氏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应道:“行吧。”
下午六点多,板车拉着贾东旭到了家门口。原本讲好的车钱是一块钱,可到了地方,贾张氏却只给五毛,还振振有词:“你骑车的时候把我儿子颠着了。”
拉板车的师傅气得够呛,看着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却又懒得争辩,默默接过五毛钱。等他骑着车走到巷子口后,忍不住回头骂了起来:“你这个矮冬瓜,不要脸的老泼妇!你儿子受伤了,我看他就别想好了,干脆早点死了算了!”
贾张氏气得暴跳如雷,撒腿就想追上去打骂,可那板爷骑着三轮车,一溜烟就没影了。贾张氏追到巷子口,眼见追不上,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气鼓鼓地转身往回走。
到了家门口,贾东旭站在台阶前,面露难色:“妈,这台阶有点高,你扶我上去。”贾张氏忍不住埋怨起来:“东旭,真不是我说你,你可真是娇气,这点跟你爸一个样。我生你的时候,都没你这么磨叽。”
正说着,许大茂放完电影从乡下回来,瞧见贾东旭像鸭子般一扭一扭地往院里走,不禁乐出了声:“呦,这不是东绿嘛!你这是咋啦?咋看着跟那前清宫里出来的人似的?”
贾张氏一听,立刻转过头,怒目而视:“许大茂,你个小绝户!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一天天的,嘴里没句正经话,净胡咧咧。你赶紧滚,少在这儿笑话我儿子,不然老娘非上你家问问许富贵,这爹是怎么当的!”
许大茂原本想争辩几句,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了副嘴脸:“不好意思啊,贾大妈,都怪我这张嘴。您先把东旭扶到边上,我这推着车呢,别再刮着他。”贾东旭恶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心里想着:要是自已能恢复如常,非得让许大茂知道知道厉害。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推着车子从贾东旭身旁走过,他可害怕贾家这母子俩找他碰瓷。进了院子,他就开始扯着嗓子嚷嚷:“大家伙都出来看呀,贾公公回宫啦!都出来迎接啊!”
那声音拖得老长,连隔壁院的人都听见了。众人一听,有的爬墙头,有的从门口涌过来。贾张氏气得大骂:“许大茂,你个小绝户,老娘跟你没完!”许大茂趁机推着自行车进了屋,关上门。他老娘去娄家做工了,老爹也没回来,这老泼妇,能躲就躲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