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队长和同事回到派出所时,恰好另一组外出调查的警员也回来了。众人围坐在一起,警察队长率先开口询问:“你们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
其中一名警察面露无奈,摇着头说道:“头,我们这趟算是白跑了。之前被易中海和傻柱欺负走的那家人,搬过去没多久,家里的儿子就因为气火攻心,没挺过去,去世了。儿媳妇带着女儿改嫁了,只剩下一个小儿子由老两口带着。那老两口身体也不行了,老头儿都六十多了,走路都费劲。我实在想不出来,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大半夜跑二十多公里,从西城区赶到东城区,还用棍子把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打倒在地啊。”
警察队长听后,微微点头,思索着说道:“那看来应该不是他们干的了。”
这时,那两名警察又问道:“头,你去调查的那个杨峰情况如何?”警察队长刚要开口,旁边的同事抢先说道:“嘿,你俩是不知道啊,那杨锋听说易中海被打残了,高兴得都快放鞭炮了,还说今天要去买肉庆祝呢。你们说,这易中海到底有多招人恨,人家才会这样!是吧?队长!”警察队长下意识点点头,感觉不对立马板起脸:“他有动机,但是凶手不是他,我们回来之前,去街道办和巡逻的人联系过了。昨晚十一点的时候,他们确实在仓库门口和杨锋一起抽了烟。仓库离四合院,走路怎么也得二十分钟呢。易中海受伤的时候,杨锋正在仓库门口抽烟,他不可能既把易中海打残了,又立马跑回仓库的,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警察队长沉思片刻,随后开始安排任务:“这样,小李、小张,你俩去医院,继续找易中海问问情况,看他还能不能想起点别的线索。小丁,你去档案室把杨锋当年的案子调出来,我再仔细研究研究。”众人纷纷领命,各自行动起来,派出所里又忙碌了起来。
临近中午时分,小丁敲响了警察队长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他走进房间,表情略显凝重地说道:“队长,杨锋当年的案子没有卷宗了。”
警察队长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质问道:“怎么会没有呢?我们一直要求每个案子的卷宗都必须妥善保存的啊!”
小丁点了点头,解释道:“队长,是这样的。五四年的时候,咱们的档案室发生了火灾,很多卷宗都被烧毁了,杨锋的卷宗恰好就在其中。当时负责的几个警察都被辞退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件很巧的事,被辞退的那几个警察,正好就是当年审问杨锋的人,而且他们都是从旧时代留任过来的。”
警察队长听完,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小丁,现在你去杨锋曾经服役过的监狱问问,看看他在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特别是那些已经出狱的。”
小丁微微一怔,随即问道:“队长,你是怀疑杨锋买凶杀人吗?”
队长点点头,神色严肃地分析道:“我始终觉得,易中海的手被打断,下这么狠的手,肯定是有着深仇大恨才会这样报复。杨锋进去之前才15岁,外面的关系圈比较简单,根本接触不到什么社会上有能力做这种事的人。他最有可能结识这类人的阶段,就是在监狱服刑的时候。所以我才让你去那边打听一下情况。”
小丁听后,点了点头,戴上帽子说道:“队长,我现在就去。”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脚步匆匆,准备去开展新的调查任务。
等小丁出去后,陈队长整理了一下着装,戴上帽子,朝着所长办公室走去。他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所长见他来了,起身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关切地问道:“老陈,昨天那起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
陈队长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神色凝重地说道:“所长,这案子现在情况很复杂。根据昨晚易中海的口供,和他有仇的主要有两家人。一家是还住在院子里的杨锋,另一家是已经搬到西城区的周大光一家。杨峰昨晚在仓库值班,案发的时候有人能给他作证。而周大光一家,周大光本人早在半年多前就去世了,他媳妇带着女儿改嫁了,现在家里只剩下周大光的老父母和一个4岁的儿子。那老两口身体很差,老头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根本不可能横跨20公里去把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打残。”
所长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买凶杀人呢?”陈队长点了点头,回应道:“有这个可能性。所以我已经派人去调查杨峰在监狱里的关系圈子了,看看他有没有结识什么厉害的人物。至于周大光家那边,可以基本排除了。他们之前为了给周大光治病,能卖的都卖了,现在老两口全靠街道办的救济维持生活,根本拿不出钱来买凶。杨锋15岁就入狱了,进去之前他的朋友圈都是些学生,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所以,目前唯一的线索方向就是他在监狱里有没有关系特别好、出狱后又愿意帮他报仇的人。”
所长听后,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这个方向继续调查吧。再派人去医院问问易中海,看他还能不能想起其他有用的情节。”
陈队长连忙点头:“我已经安排人去了。不过所长,我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我们去找杨锋的时候,他声称自已之前的案子是被人诬陷冤枉的,还说在派出所里被警察屈打成招了。我回来想找他的卷宗查看一下,结果卷宗不见了。小丁查出来,当时看守卷宗的人就是之前审问杨锋的那几个警察。所长,您看这……”
所长听完,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从抽屉里取出香烟,递给陈队长一支,自已也抽出一支。陈队长接过烟,先给所长点上,然后才给自已点着。所长深吸一口烟,长叹一声说道:“小陈,你知道我是哪一年来这儿的吗?”陈队长没有吭声,所长便自问自答道:“我是54年过来的,我来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派出所档案室被烧毁的案子。当时负责的就是那几个旧时代留任的警察,他们一口咬定是因为工作到太晚,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才引发的火灾。可我查看了现场,被烧毁的地方恰恰是存放着一些卷宗和重要档案资料的区域,其他地方却平安无事。正常来说,油灯起火应该是向上烧的,可我看现场的痕迹反而是从上面往下烧,然后蔓延到地上的。而且,那几个警察非得等到把一些有用的东西烧完了才醒来。所以我当时对他们进行了严厉审问,可最后因为街道办打招呼,说那几个人是从旧体制反正过来的,如果对他们严刑审问,可能会影响到一些人的情绪,所以这个案子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当时局里也很生气,但实在是迫于无奈,最后只是把那几个人开除了。”
陈队长听完,说道:“所长,这么看来,杨锋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他当年或许真的是被冤枉了。那我们能不能……”所长摇了摇头,打断他说:“现在恐怕不行。这案子过去太久了,卷宗也没了,光凭杨锋的一面之词就把那几个人抓进来,不现实。而且,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调查清楚易中海被打伤的案子,不能因为这件事分散太多精力。你还是先集中精力把手上的案子查清楚,看看杨锋在监狱里的关系网调查得怎么样了,说不定能找到易中海被打伤的线索。”
陈队长点点头,把烟掐灭:“好的,所长,我明白了。我会继续跟进调查的。”说完,他起身告辞,走出所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