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174章
◎隐藏迷雾深处的秘密,无情碾动的命运齿轮◎
藏在自以为‘安全’的隐藏之地。
忍不住眉梢的上的欣喜之意,暴躁的野猫儿关上柜门就离开了。
而在彻底关上门扉,而陷入寂静下来的房间里。
迎来了不速之客
坠着闪烁宝石与绸缎的足尖,嫌恶又小心翼翼的点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声息。
被恶魔拥抱的金丝雀。
站在长廊上跟顺着阴影出来的异端女巫撞到一起的银发少年。
临近夏日午后和煦的阳光里,那张苍白-精致的昳丽面容,像是长在贫瘠之地的白玫瑰一样。
被恶魔拢入掌中的金丝雀。
被黑暗赋予了异样的诱惑力,那双在午后照的透亮的紫色眸子里。
闪烁的光辉。
像是恶魔眼中危险的流光一样,会将别人的灵魂拖拽进去。
艾伦脑袋里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
‘杀了他!’
像是贴在耳边仿佛情人般的呢喃低语,能掀起人心头杀戮的悸动。
都被那句‘恶魔喜欢纯白的灵魂’所扼制。
脸色白的跟水晶版剔透的金丝雀,被恶魔诅咒烙印上灵魂的笼中鸟,鬼使神差的记住了这句话。
恶魔喜欢纯净的灵魂!
纯净的,无污的,纯粹灵魂!
身体与灵魂皆为白纸的干净‘羔羊’....而不是肤浅,暴戾,满身恶臭阴沟里死去的烂鱼,翻滚肚皮刨着垃圾老鼠...
那个家伙肮脏的皮毛,会弄脏献祭的‘神台’。
以及卑劣之人充满恶臭的鲜血会弄脏支配深渊魔神的黑暗圣殿...
只要想到这个画面。
被杀意以及疯狂占据的脑海的金丝雀,就觉得保罗那家伙配不上做恶魔的祭品。
所以病态又疯狂的笼中鸟,将那个暴躁没教养的野猫儿,嫌恶的剔除了‘祭品名单’。
艾伦站在阴暗寂静的房间里。
纤细的银发少年拿着带着香气的手帕,捂着口鼻嫌恶皱着眉头。
想起还记得今天下午抹在茶杯里毒药,疯狂的金丝雀决定给那个没教养野猫儿一个深刻的教训。
所以艾伦从保罗的房间里。
轻而易举的偷走了那瓶放在香盒里的剧毒。
......
欢喜!
雀跃!
抑制不住内心的与欢呼!
保罗整个脑袋里闪烁的都是茉莉回来了!
茉莉回来了!
这意味着!他再也不用跟那些肮脏的家伙待在一起了!
满是恶臭与鲜血铺垫的城堡。
罪恶的深渊里。
仆人蔑视以及略带嘲讽的视线时刻盯着脊背。
文森特那张迂腐的,刻薄的,令人作呕的忠犬嘴脸。
以及坐在奢华阴暗的鲜血长桌上,那些看起来精致但是爬满蛆虫的食物,以及坐在对面单手支着下巴神色倦怠的银发少年。
不用在跟艾伦那个疯子争锋相对了!
只要想到这几天为了转移注意力,为了遮掩异端女巫沉睡在自己卧室的行踪。
暴躁野猫儿只要跟那个病态疯狂的疯子一张桌子吃饭。
嘴里的食物如同嚼蜡一样。
蛋糕变成淤泥..烤肉变成腐肉...甚至连方便下咽的浓汤里面都像是甩了浓鼻涕一样的污水...
令人倒尽胃口。
幸运的是令人煎熬的酷刑终于结束了!
欣喜万分的野猫儿,整个人像是拘在灵魂上的枷锁被剪断了一样,浑身洋溢轻松欢快的气息让他那张娇俏艳丽的面容越发出色。
“耶——”
路易莎吃亏了之后。
张牙舞爪猫儿双手抱着胸,看着路易莎气势汹汹的离去。
保罗扭着身子就跟了上去,他喜欢看着对方挫败的样子,更重要是在离开之前他要给那家伙找点不痛快。
所以暴躁的野猫儿轻巧的跃上了二楼楼梯扶手上。
在一众女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滑下来时候,漂亮的山茶花整个人显得兴奋极了。
“小心..小心...‘艾米丽’小姐....”
“‘艾米丽’小姐....”
虚伪的,象征着耻辱的荡-妇项圈。
束缚不了向往自由的灵魂,即使这座令人厌恶的血腥城堡里无数人都叫他‘艾米丽’。
但是张牙舞爪的野猫儿依旧记得他叫保罗。
就是那个徘徊在街头,长在贫民窟里,生命力旺盛的少年。
保罗向来运动能力卓越。
即使一只手搭着绷带,即使穿着裙子,即使身材很纤细。
但是暴躁的野猫儿真的折腾起来,一群跌跌撞撞的女仆根本追不上他。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触碰到他的衣袖。
暴躁野猫儿那张俏丽淬满恶意的面容就迅速转过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捂住衣服领口。
那双宝石般的翠色眸子像是藏在绿叶下的毒蛇一样。
“你干什么?”
好像伸手拖拽他的人流氓一样。
拉的不是他手腕,而是撕扯他的衣服,因为过于一路飞奔下来而略微松散的领口。
因为顺着栏杆急速下滑而微微漏出里面的衬裙,甚至是因为下坠的风吹起的金色长发。
在午后静谧的时光里都显得灿烂夺目。
“你想撕烂我衣服吗?”
那真的是一张漂亮到令人记忆幽深的脸,但是坐在扶手上的金丝雀嘴角含着恶意,那双翠绿色眸子里淬了毒一样。
“你敢扯我衣服,我立马叫尖叫。”
“你看看。”
“你死不死!”
“马尔斯公爵可不喜欢逼人触碰他的私有物...你想体会被贵族病态的占有欲吗....”
保罗说这句话的时候。
几乎可以想到面前一脸错愕的女仆被砍断手的样子。
那邪肆暴戾的姿态,逼得惊慌之下抓住他胳膊的女仆,仿佛烫到一样迅速撒开手。
而暴躁的野猫儿几乎是傲然的翘起嘴角。
轻轻煽动唇瓣说了句‘废物’就直接滑了下去,漂亮裙摆高高扬起,顺着风声飞扬的漂亮金发。
整张脸蛋灿若骄阳。
“‘艾米丽’小姐在干什么?”
保罗顺着楼梯向下滑动,暴躁野猫儿懒洋洋伸出脚尖,偶尔踢到旁边摆件。
专捡贵的砸。
争取在最后离开之前,搞得城堡乌烟瘴气。
想到这里保罗又开始后悔了,他不应该把那瓶黑暗药剂藏在柜子里,他应该在晚餐时间里整瓶倒到汤锅里。
争取送走所有人。
即使马尔斯那个老变态不在。
但是有这座城堡里从犯的鲜血铺垫,踩着那些傲慢贵族的尸首,踏过那些蔑视诅咒他的仆从也足够令人愉悦。
保罗还记得文森特在监牢里撕扯他的头发的感觉。
照的肮脏漆黑的石壁上暖黄色光芒,居高临下仿佛审视蝼蚁一样轻蔑的视线,以及刚刚肆意踏入他房间的女仆长....
路易莎那张青筋直跳的额头,以及瑟缩在人群中,努力降低存在感瑟瑟发抖的仆从。
文森特的咆哮再次在耳边响起。
“‘艾米丽’小姐!哦!这真不是个‘淑女’的行径...”
粗鲁,暴戾,一点都不温顺。
永远像是长满尖刺刺猬一样,砸的人满手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