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夫人!
与人争辩的确不是祁欢欢的强项。
通常情况下,相较于唇枪舌剑,她更习惯用拳头去解决问题。
正如她曾经跟骆长青所说过的那般:只要打到所有人都服为止,矛盾自己就没有了。
于是,她调出修为之力,在周围形成一处结界空间。
小袖一甩,将葛君诚的两名随从以及负责带路的一名云海宗弟子推出了结界。
三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已是看不到祁欢欢两人的身影了。
在他们眼前,只有着一面淡金色的光壁。
其内自成天地,隔绝了众人的探查与感知。
结界空间内。
祁欢欢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鸡毛掸子,开启了暴打模式。
她将力道控制得极好,既能让对方体会到痛彻心扉,又不至于真的把人给打伤。
以她的实力出手去教训一名元婴境弱修,也就跟掸灰尘没啥区别了。
“就你能耐是吧?你说我是长青的什么人?”
“还凭什么?你说我凭什么!凭我能打得你满地找牙这一点够不够?昂?够不够!”
也不知那鸡毛掸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异常结实,打了半天,其上的羽毛都没打掉一根。
掉了一地的,只有葛君诚的头发与泪水。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忍住不嚎,但渐渐的,就扛不住了。
那鸡毛掸子就跟开了灵智似的,每一次落下,都能精准地打在他的痛点以及薄弱点上。
挡又挡不住,躲也躲不开,可不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挨打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尼玛实在是太疼了啊!疼得生理眼泪都止不住地往外淌。
比疼更可怕的是丢人,葛君诚活了三十多年都没被人用鸡毛掸子打过。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葛二公子的脸也就跟身外之物差不多了。
可要可不要。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知错了,往后我见到骆宗主再也不装熟人了。”
这样的回答,祁欢欢并不十分满意,她手起掸落:“你以后还给不给她传音?晚上还要不要跟她把酒畅谈?”
“不了不了!”葛君诚感觉自己一只腿疼得像是要瘸了,赶忙道,“回头我就把与骆宗主传音的玉简给砸了,晚饭不吃了,屠神殿的情报我让人给骆宗主送去!”
祁欢欢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早干嘛去了?昂!马车撞树上你知道要拐了,大鼻涕流嘴里你知道要甩了。”
眼瞧着对方油盐不进,葛君诚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惨叫着大喊:“宗主夫人!手下留情!”
挥舞的鸡毛掸子停顿在了半空。
葛君诚看着那距离自己面颊仅余半尺的细棍,知道自己应该是逃过一劫了。
莫名有些想哭。
这次不是因为痛得,而是真委屈。
祁欢欢还沉浸在对方那一声‘宗主夫人’里。
她呼吸急促,面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心神也掀起了大浪。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葛君诚心底默然垂泪,面上却摆出一副虔诚又认真的模样:“宗主夫人,先前的时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宗主夫人你一番敲打,简直是醍醐灌顶!”
祁欢欢眼中似有星光闪耀,口中却道:“你在瞎说什么呀?不要乱讲~”
葛君诚:“……”是啊,我在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结界之外。
眼瞧着祁欢欢与葛君诚半晌都没出来,云海宗的弟子担心会出乱子,赶忙跑去上报宗主。
葛君诚的两名随从则是继续沿着光壁摸索,试图能找到突破的方法。
很快,骆长青就赶来了。
对于眼前的结界,就连她也没法探知里边的情况。
于是便站在光壁外出声:“欢欢,快出来。”
一壁之隔,祁欢欢耳朵动了动,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少女自己都没弄明白的心思,第一次被人清清楚楚地点破,如何不令她心慌心跳?
内心雀跃不已的同时,她又觉得十分羞臊,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跟骆长青表露心迹。
她挥袖散去修为之力,打开结界,羞答答地看向骆长青。
在瞧见对方饱满诱人的红唇之时,她的心跳也攀上了顶峰。
对方微微上挑的凤目,修长英气的眉毛,顺直挺拔的鼻梁以及光滑细腻的天鹅颈,每一样都能牵动她的心弦。
“宗主。”
“骆宗主万安!”
一道道向骆长青问好的声音传荡而来,打断了祁欢欢的思绪,也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凝视。
眼瞧着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自己这边围聚而来,祁欢欢一阵面红耳赤,慌忙凌空远遁而去。
她这番不同寻常的反应,令骆长青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