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
Chapter45
“那要看你的表现,如果令我满意的话,我就放过她。”我说着有些脚步不稳的跌倒在沙发里,朝他勾了勾手指。我清楚的知道,此刻,我是我,却又不是我。这些年,从始至终,我只会逃避,一味的逃避。导致“我”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小,却又后劲越来越猛——我记得“我”基本所有的混账事情。
“好,你不要后悔。”他说着跪过来,双手如蛇一般攀上了我的腿,最后一路爬上我的脸。
他的唇很凉,不似云也那般柔软。动作虽然青涩,但青涩中带着霸道,席卷了我整个神经。
随着一阵刺痛,他咬破了我的唇,腥味瞬间蔓遍整个口腔,激得我酒醒了三分。
“笨蛋,连接吻都不会,爷教你。”我得了空,一个翻身将他压倒在地。
“木易,你确定不会后悔?”他双手固住我的脸,再次确认。
“我不会,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冷笑一声,觉得他真是可笑的紧,为了妹妹死都不怕的人,居然会怕我后悔。
“你知道我是谁吗?”
“凌斯寒,老子没醉。”我低头,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以示惩戒,但是力度把握的不是很好,直接咬出了血。
“我也没醉,木易,过了今夜,你就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好吗?”他盯着我,语气中带着恳求。
“你这是牺牲你自己来换她平安吗?”我笑一声,觉得无趣得紧,所以便放开了他,自己滚到一边,闭了眼放空自己。
“不是你先开始的吗?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他爬过来,拍了拍我的脸,确认我是否已不省人事。
“算了,没有爱的□□我宁愿不要。”我缓慢的睁开眼睛,爬起来自己倒酒喝。
但酒杯还没到嘴边就被他夺了去,仰头一饮而尽,看着我浅笑道:“□□?你会吗?别忘了,上次是谁临门脱逃?”
我正在直接用酒瓶喝,被他说的呛了一下,咳嗽连连。
他看着面露菜色的我,眼中涌出了异样的光彩,然后靠近了说:“果真是个雏?”
“滚,”我骂一声,灌一口酒,开口嫌弃他,“连接吻都不会的人,有何资格笑话别人?”
“那说明我洁身自好。”他倒是挑自豪的样子。
“你继续洁身自好吧,老子睡觉了。从今往后,老子死了也没人在乎了!”我有些怅然若失地爬起来,跌跌撞撞朝床边走去。
“我在乎。”他突然从身后拉了我的衣服,我就那样直直的跌倒在他怀里。
“斯寒,我不会杀她了,你不必这样。醉后我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要怪只怪在岩岩比我出现的早,天降哪能比得上青梅竹马?这世间的事情,晚了一秒都是错。”我擡手拍了拍他的脸,心想,这小子顾我的样子真好看。“其实仔细想来,岩岩有什么错呢?云也又有什么错呢?我要是有一个那样的竹马,谁跟我抢我弄死谁!只可惜呀,我没有!没有!”
“谁说你没有?”他皱眉,将我抱到床边,我只觉胸口微凉,衬衣扣子已经被他解开了三颗。
“谁啊?”我拉着他的领口,迫使他靠近了才问。
他舔了舔唇角,欲言又止。
“凌斯寒,仔细想来你也有,只可惜天妒红颜,我妹走的早,可惜了!贡子严有他表妹秦苏,简一有郑楠。所以,咱们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算来算去,就我没有,多惨!我他妈简直太惨了!”
“你有我!”他盯着我,一本正经地说。
“是,但有啥用啊?哥哥,我说了,我不会动你妹妹的,放心好了!”大概是喝太过了,我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很烦,于是推开他,径自爬到床上睡了。
我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心想,疯子,将酒当水喝。没一会儿,背后的床陷了下去,他爬了过来,从身后搂住了我,开始亲我的耳廓,他说:“木易,我妹欠你的,我来还!”
“凌斯寒,别逼我!我说过要放过她了。”我缩了缩脖子,按住了他的手说。我知道,他也醉了。
“是你先给我机会的,不是我要逼你。”他手底下的动作没有停,一个翻身,骑在我身上,我上身的衬衣已经挂在了腰间。
“你清醒一点,我不是木槿。”我再次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说,今晚,我分外的清醒,“我”没有来。
“既然有些坎你我都不敢跨过去,我将你当成她又何妨?刚才有那么片刻,你不也将我当成小也吗?”他说完埋头咬住了我的脖子。
“疯了——我们都疯了!”我骂一声,有些眩晕和耳鸣,踢他不成,将自己滚到了地上。我眼前开始出现好几个云也,我问她如果得到了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去找岩岩了,她点了点头。得了她的应许,我便开始毫无顾忌。直到两个人有些虚脱的爬在地毯上。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他不是云也,是斯寒。我们两个终究还是越界了,不被世俗接受的那种。
他蔫蔫的爬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只能起身拿了毯子裹了他,将他扔到了床上。
“木易,我艹你大爷。”他闷闷地骂了一声。
“很疼?”我爬在他身边,擡指碰了碰他的鼻头,柔声问。
“废话!”他眉头皱得很紧,趴着没有睁眼。
我下床准备去打个电话,让人送点药来,怎料一个脚步不稳,摔在了地上,然后就睡死了过去。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爷爷容许我和凌斯寒在一起了。
……
“对不起,我打算让人买药送来的,可是太晚了,要不我百度一下吧,看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我有些紧张的准备去找手机。
“赶紧睡觉。”他说着一掀被子,将我裹到了怀里。
“真暖和。”我往他怀里蹭了蹭说。
“仅这一次,下次我在上面。”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我喝醉了。”我说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闭了眼。
“无赖!”他远远的叹息声飘来,可是我实在是太累了,便迷迷糊糊的去了缥缈界。
次日醒来已是十一点多,我揉着发疼的额角,然后看一眼身侧睡得四仰八叉的人。记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老脸一红,急忙跳下床去穿衣服。
“你干嘛去?”我临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原来他也醒了。
“买――买早餐。”我结巴道。
“别想着跑路,不然老子让你好看。”他警告一句。
我瞄一眼床上闭着眼的他,心想,这时还不跑路更待何时?
刚好南关离L大比较近,我准备去安澜那儿避两天。但是将他一个人丢在酒店我不放心,所以最后我还是就近去找了苏岩,他也刚起床。顶着鸡窝头来开门,看到我的时候愣了愣,然后说:“既然找到这里来了,那你也该猜到了。从今往后,所有的年月,小也都归我。”
“好。”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进来吧。”
“不了,我来是有事情想拜托你。”
“我说了,她已经归我了。”他揉了揉鸡窝头,不耐烦道。
“不是小也,是斯寒的事情,他在酒店躺着,麻烦你照顾他一下。”我说着发了条信息给他,然后补充一句:“地址我已经给你了,下午两点钟他还有课。”
“为什么躺着?躺着是啥意思?他的课表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你把自己的课表都记得没这么清楚吧?”
他一万个为什么上身,我只能快速逃离,不,是逃命。
“你去哪儿?”他问我。
“出去放松几天,放心,我没事。”我说着摆了摆手,潇洒离开。
迈开腿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很是解脱。原来爱一个人好难,不爱一个人却是那么的容易。我放下了云也,但是似乎也招若了一个不该招若的人。
雪下了一夜,很厚,我听着伴随着自己脚步的嘎吱声,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我——难道真爱他吗?我不知道!
因为天冷,路上行人很少,我随意的踢着雪屑突然想起他昨夜说的“你有我!”三个字,触角不自觉的上扬。但是,昨夜他录像了,我刚没找到相机,说白了,他吃定了我会逃。
别人喝酒就断片儿,可是那种好事我没遇上,小槿出事的那次没有,这次也没有。现在的我与“我”全然能够和平共处。
最后,我默默的叹息着拦了辆车去了L大。
安澜见到我的时候抽着面皮问我:“你这是什么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