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我爱那个人,却没有勇气开口,像当初那么勇敢的说想跟她做朋友。
爱,会让一个人变得胆小,变得畏畏缩缩,甚至变得颓废、沮丧、无所事事。
在很多个暗夜里,我曾将想对她说的话演练了千遍万遍。可是,如今人就在眼前,我却再也开不了口。
我想要在她心里树立一个高大伟岸的形象,所以我不敢冒险,不敢任性,不敢出尔反尔。甚至连看她只能偷偷摸摸。
“斯寒说小也没有安全感,所以你一直企图想要给她一个在你身边很安全的印象,是吗?”简一一针见血的说。
我盯着简一,愣了愣。从小到大,这家伙总能一句话让我醍醐灌顶,良久我才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很幼稚的所谓的誓言:“我一旦跟她在一起,我就想将来娶她进门,如果我现在都不能给她安全感,那我们的感情就没有将来。”
“你咋就这么冥顽不灵呢?你现在这样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的,你们就有将来了?”
“也没有。”我扫一眼在那边唱歌的云也,特别纠结的应了一句。
“这样,你先好好上课,成吗?快期末考试了,你总不能大过年的被姑父从门里赶出来吧?再说,到时候他问起来,你让我和斯寒怎么说?木易,有些事情呢,想不明白或者无法找到突破口的时候就先放一放,或许等你回首的时候一切就柳暗花明了。”
那晚简一的话我是听进去了,但是期末考试的成绩确实差的要命。我爸平日里对我在原则问题上一直很严肃,但是真正跟我动手只有一次,就是初中的时候打群架。
当他从姑父那里得到我期末考试成绩的时候,先是问我原因。我摇了摇头,心想姑父还挺仗义的,真将我在学校的那些事情都给瞒了下来。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翅膀硬了?不屑跟你老子说话了?”
“心烦,不想说话不行吗?”我顶了他一句。
“你小子再给我对一句试试!”
我没有再理他,而是在耳朵里塞了耳机听歌。我爸被我气的不轻,随手抓了门口的扫把,直接朝我大步走过来。
“哥,快跑!”木槿说着一把将我从门里推出来,然后挡在门口不让我爸出来。
“你小子最好永远别回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他的声音远远的飘来。
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一个人就那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河坝。
上善若水,我打小特别喜欢水,因为听着它拍打河堤的声音,心就会莫名的变得安静。它有一种可以洗净浮华的神奇力量,以前小的时候,在夏日的正午,大人都歇息的时候,我特别喜欢靠在河堤的柳树叉上边听蝉鸣边享受那份只有正午才会有的独特的安静。
已是严冬季节,河面结了冰,老柳树群只剩下光秃秃的树丫子指着灰蒙蒙的苍穹,仿佛很多年近古稀的老者对着天空伸出他们那干枯的手指。
我走过去躺在树叶堆里,望着天空发呆。直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看到的是一个在我上方笑的灿烂异常的小脸,还有她伸出来准备拉我起来的手。是秦苏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她满盛笑容的酒窝,心情忽然成了雨过天晴。
“小槿说你被你爸轰出家门了,所以我来看看。”她说着坐在了我身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肉的香味扑面而来。
“子严他们家已经买好排骨了?”我接过排骨,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我后天回我家,姨奶奶说让我走的时候带点肉回去,所以表叔就提前买了些。怎么样?是不是味道很不错?”
“怎么像是你哥的手艺?”我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自从安澜一碗鱼汤收买了我之后,我一直都你的他做出的汤那种特殊的味道。这一次,要是我猜的没错,安澜是来接他妹妹了。不过这货来了也不露面是几个意思?
“你猜对了,我哥果然了解你。不过他说今天有点事情,让我来陪陪你。”
“喔,那他干嘛去了你知道吗?子严呢?”
“我走的时候他俩都在,也不知道要干嘛去。”
对与那两个家伙派了秦苏来开导我,我是有些不满的,但是秦苏那丫头素来很会逗人开心。或者说我能轻易的被她的笑所感染,然后变得开心。
我们两个玩高兴了之后她直接给我的卫衣帽子里装了一帽子树叶。那卫衣是木槿一块两块的攒零花钱给我买的,我可是心疼坏了,于是瞬间洁癖上身,开始抖树叶。待我抖完了之后才发现她已经下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