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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1/2)

第86章

丁若溪的指尖在触到他脸庞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惊惧的身子连连朝后退,梦呓般的不停摇头:“我不要跟你回去,呜呜呜——”甚至还咬着自己的下唇低声抽泣起来。

似是并没有他认出来。

男人眸色倏然变得幽深,喉结滚动了下,轻柔的摸她的后颈,沙哑着声低哄:“好,听你的,不回去。”

哭的梨花带雨的丁若溪闻言,顿时止了哭声,她怔怔的擡起头看他,似在辨认他话中真伪。

男人把她从床榻上抱起来,“我带你去看大夫。”

丁若溪显然已经烧糊涂了,闻言如小孩子般在他怀里挣扎,低喘的哀求:“我没病,我不去。”

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男人却不依,低头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发顶:“乖,你发烧了,必须要看大夫。”随即不顾她反对,抱着她朝房门口走。刚要打开门似忽然想到什么,转而调转脚尖走到窗边,拉开窗户跳了下去。

这细微的动静,自然没惊动在前院忙碌的巧儿和众位食客,也无人拦着。

苏会出了客栈,抱着她一路走回对面的客栈厢房,将人放在床榻上,并令侍从叫大夫过来。

大夫来的很快,二话不说放下~药箱,搭上丁若溪的脉搏,先是诧异了下,随即拧紧眉峰凝神听诊了好一会儿,才从床榻边的矮凳上站起来,叹气道:“这位夫人是染了风寒才导致的发热,本是没什么大问题,可她似是长期积郁在心,又不知从何纾解,久而久之心脉有些受损,需要好好调理一番才是。”

大夫姓李,原本是京城里一名小有名气的赤脚大夫。

三个月前忽然被一个贵人找上门,言称要他替贵人调理身体。

天子脚下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了,有些得了见不得人的隐病,不好叫外人知道,便会偷偷找上他过去,他原以为此次还如之前的无数次一样,过府替人诊个隐私的病症,赚个丰厚的诊金便欣然去了。

哪成想,待令他见到了人,他便狠狠吃了一惊。

只因对方虽身子健硕,可内里的心肺却损伤的厉害,竟是积郁在心已久,任何膏药于他都无济于事。

于是,他便抱着仁者仁心的态度,隐晦的提醒对方,他这病他治不好,心病还需心药医。

那人,也就是站在他眼前的贵人,站在屋中窗户前好一会儿忽然放言,令他跟着他来边陲一趟,并许了他十倍的诊金,他自是欢喜若狂跟着来了,私心里也想看看令贵人得了心病的到底是什么事,或者是什么样的人。

可待他前几日骤然看到床榻上这名美艳的女子和那肖似贵人容貌的男童时,积攒在他心头的疑惑顿时拨云见雾,开朗起来。

可令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位夫人的症结,竟和贵人一模一样。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大夫嘘着贵人脸上渐变紧张的神色,隐晦的提醒一句:“还要记着一点,以后绝不能令她再气着,病了,如若不然,这病症会越加严重,将来恐怕会和您一样短寿。”

“嗯。”男人面色凝重的应了声,越过他坐在床沿,拿帕子轻柔的帮她擦额上的热汗,仿佛似在捧着易碎的珍宝。

旁边的侍从引着大夫出门:“这是诊金,望李大夫赶快把药熬出来。”

李大夫收回视线,又叹口气才出得门去。

*

丁若溪浑身滚烫,可却觉的冷的厉害,根本睡不安稳,搁在被褥外的手胡乱抓着被褥似要抓~住些什么,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着,接着她人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喝药了。”

丁若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人的脸,脸上露出既害怕又悲壮的神色,期艾艾的小声问:“苏会,你是不是来杀我的?”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男人似是她这迷糊的模样取~悦到,只听他低笑了一声,将手中药碗往她唇边送了送:“你若把这碗药喝了,我就考虑不杀你。”

他果然是找她寻仇的,丁若溪顿时掉下泪来,头低着一副任取任夺的凄惨样儿:“那你杀了我吧,呜呜呜——”

生病中的丁若溪,格外的黏糊,时不时还委屈的掉眼泪,似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似是耐心消失殆尽,捏着她下颌,“真不喝?”

丁若溪摇头她怕苦。

男人低头喝了一口药,忽然凑过来吻住她的唇。

丁若溪吓得睁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瞬,苦涩的药汁通过他的嘴渡进她嘴里,顺着喉咙流进肚腹,她霎时反应过来,呜咽着伸手想要推开他。

滑腻的唇~舌一并伸进她嘴里,仿佛干旱的裂田骤然遇到了雨露,疯狂的吸吮扫刷她嘴里的甘甜,仿佛要把她吞吃殆尽,直到被她推搡的厉害,男人才意犹未尽的抽离。

丁若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是一口苦涩的药水从他嘴里渡进来。

如此几番,一碗药生生喂了半个时辰才喂完,丁若溪被弄的精疲力尽,仰倒在床榻上大张着嘴喘息,如一条干涸的鱼儿。

男人则精神奕奕,眸底甚至还藏掖着几分餍足的笑意。

他在现实中欺负她欺骗她就算了,凭什么在她梦里,他还能肆意的吻她,令她狼狈不堪。

丁若溪异常不甘心,一咬牙双手撑着床榻艰难的坐起身。

男人见状凑过来伸手要扶她:“身子舒服些了——”

不待他说完,丁若溪如小牛犊般将他扑倒,满脸怒容的撕扯他的衣襟,胡乱咬上他的脸和唇,恶狠狠的喘息连连:“不许动,我要亲咬回来。”

昏黄的烛光下,男人眸子潋滟,唇上覆着一层水光,俊美的仿佛一只妖邪。

他喉结滚动了下,抓着她的大掌微握着,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一动不动的任由她胡闹。

*

次日一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扣响,“三娘睡醒了吗?”

丁若溪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她人还怔忪着,揉了揉干涩的惺忪睡眼,沙哑着声道:“醒了,进来。”

与此同时,昨夜做的春梦如潮水般一股脑涌~入脑中,当即愣了下。

昨晚她好似看到苏会了,他强迫她喝药,她不甘心又气又恼的扑在他身上连啃带咬,最后两人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后来竟拥~吻起来,撕扯彼此的衣服,竟差点还........

思及此,丁若溪浑身如遭雷击哆嗦了下,一把掀开被褥看自己身上。

她身上还穿着她昨晚时穿的衣服,紧绷的心弦接着一松,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忙又扯开衣襟,往雪白的胸脯上看了眼。

如玉的肌肤在日光下如同一块美玉,上面没一丝可耻的红痕。

看来昨晚的一切真的是梦。

“您在做什么?”

巧儿推开门踏进屋子,看到这一幕,诧异的放下手里端着的药碗。

丁若溪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将衣襟拉好,犹不放心忐忑的问:“昨晚,昨晚我在不在房里?”

巧儿脸上带着古怪纳闷道:“在的,您不记得了?”

丁若溪摇头。

“昨晚您发烧烧糊涂了,林林叫不醒您,就跑去对面客栈叫了钱郎君和大夫过来,大夫帮您把了脉后,开了几幅药就走了。”巧儿说着话将药碗端过来递给丁若溪:“药已放凉了,快喝了吧。”

丁若溪也跟着纳闷。

也就是说她昨晚压根没离开这间屋子,可她为什么忽然会梦到苏会?遂不安的擡起湿漉漉的眸子:“那,昨晚熬的药我是怎么喝的?”

“那药,哦,奴婢过来的时候钱郎君和林林已经喂您喝了药了。”巧儿笑着说完,夸赞道:“林林真的是长大了,昨晚看到您生病哭红了眼,吵着闹着非要在这陪您,还是钱郎君把人哄走的。”

也就是说昨晚就前念戚来过。

可她怎么全然没有印象。

可就算这样,当着林林的面,钱念戚就是想对她做什么也不可能。

丁若溪思及此彻底放下心来,一把端起药碗,仰头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

巧儿见状哭笑不得的劝:“您不是一直怕苦吗?喝慢点,没人和您抢。”

丁若溪苦的脸都要皱到一起了,刚要搁下碗,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噪杂声,和巧儿相视一眼,巧儿似这才想起来此的初衷,忙肃了容:“刚才屋主来了,吵着要收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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