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德牧变成人了4
边雾隔了几天没去上班,给小乖的绝育预约也这么过期了。
罪魁祸首当然是家里那只发情的公狗。
接受小乖变成了一个具有压倒性体型的男性这件事,对于正常人来说并不容易。尤其对方还是在他单位附近英雄救美的笨蛋帅哥。
再次醒来的时候,颈窝间拱着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棉花糖般软弹的小狗耳朵尖儿不停蹭着边雾的下颌。他眯着眼扯紧了掌心里捆着的项圈绳,拽得身上的男人稍稍往后。
“……有完没完。”
边雾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这几天形成的条件反射般,屈指勾住男人后颈上的项圈边,又有气无力地扯着对方的发丝拉开,疲倦得连话都懒得说。
“水。”
听到这个字,他的狗很快就乖乖退身,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他唇边。
“边雾。”
这位正值发情期、向他索取无度的霍先生……准确来说,应该叫做霍小乖,又可怜巴巴地凑近了亲他耳廓,顶着一副英俊又禁欲的冷脸说:“我又起来了。”
边雾忍不住呛得咳了几声,放下水杯,雾湿的眼瞪得很圆,手掌张开、从两侧收拢着往里压住对方的脸,“霍小乖,你都把我压这里做了快三天了。”
闻言,对方清楚这是人类拒绝的信号,反倒是闷闷地歪着脑袋,两只小狗耳朵耷拉得低低的,明明是很淡的低沉声线,却偏偏带着一股子委屈。
“我知道。”
见狗男人又在装可怜,边雾的视线从对方脖颈上的黑色项圈,游移到烙着淡红齿印与抓痕的肩膀,挪开眼神没好气道:“那你快点变成小狗。”
还是他的德牧小乖看着顺眼。
也不知道霍小乖是假无辜还是真狡猾,垂眼捏着他的手腕,像是小狗似的黏黏糊糊地舔他的手掌,声音也哼哼唧唧的,“变不回去了。”
“骗人。”
边雾蜷起手指揪住对方的鼻翼,被子里的小腿抻着摁住对方的狗尾巴,又瞪他:“我应该把嘴套也给你戴上。”
不过对方似乎因为他的动作而更为兴奋了,泛着琥珀色泽的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嘴唇,漂亮凌厉的喉线轻滚,哑声道:“骗人是小狗。”
紧接着,边雾还没来得及反应,唇边濡湿又凶猛的啮吻如狼一般咬过来。他的唇瓣本来就被这个狗亲得又肿又疼,这会儿被弄得更红了,眼尾沁着晶莹的水泽,嗓音闷闷的:“……本来就是小狗。”
明明当小狗的时候那么乖,让坐下就坐下、让握手就握手,怎么变成人之后像条大尾巴狼似的,这么霸道又无赖。
家养德牧的发情期结束后,边雾感觉自己也快屁股开花了。
偏偏对方的东西总是会像狗一样在他体内成结,疼得边雾泪眼朦胧地啃着男人的肩膀,呜呜咽咽地让他退出去。可霍小乖却比他更难熬似的,蹙眉眨着汗湿的眼睫,染着情/欲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又卡在里面了。”
无数个瞬间,边雾发誓,绝对不再让这只狗上他的床了。
不过变成小狗体的霍小乖更会装可怜,两只兔子似的耳朵直愣愣向内竖着,并拢着前爪蹭在他腿边,翕动着鼻头往他怀里拱,好像在故意撒娇一般。
边雾没辙,牢牢实实给狗子拴上项圈和嘴套,警告道:“好吧,可以上床,但不准变成人。”
小乖仰着黑葡萄似的狗狗眼,将下巴抵在边雾的膝上,歪着脑袋“呜汪”了一声,像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种一人一狗毫无障碍的流畅沟通,放在一周前,边雾是绝对不会相信他的狗子是真听得懂人类语言。
但现在,边雾显然更应该担心的是,他的狗会不会等他睡熟了又变成人把他吃干抹净。
估计是读得出他的防备,小乖倒是听话又黏人,窜上床后将毛茸茸的尾巴蜷成一团,搭着小狗爪趴在边雾脸侧,仿佛在跟他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一般,除了转溜着眼睛看他,动也不动一下。
嗯,像在表忠诚卖乖似的。
边雾侧躺着,勾着小狗的耳朵尖揉了揉,“臭狗,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会天天变成人跑出去玩吧?”
难怪他工作那么忙没时间遛狗,他家狗子也不吵不闹的,原来白天早就自己跑出去遛自己了。
想着,边雾又不满地揪着狗子的毛绒耳朵一口咬住,装得下嘴凶狠似的,含含糊糊道:“叫你骗我这么久。”
霍小乖无辜地看着他,像被咬疼似的哼哼唧唧了两声,还当着他的面飞机耳了。
边雾一愣:“……”搞得好像被他欺负了一样。
要不是见识过对方装乖反扑的本事,边雾差点又被蒙混过去了。他使力摁住粉黑厚实的小狗肉垫,有一搭没一搭捉在手里捏着,然后闭上眼:“该睡觉了,明天要上班了。”
刚说完,边雾又猛地睁开眼,怨气满满的,“你倒是不用,软饭狗。”
霍抒煜又飞机耳了:“……”
不过知道边雾隔天复班起早,霍抒煜确实没变成人,安分守己地趴在主人身边守了一夜。
并且认真思考了一下怎么才能摆脱“软饭狗”的骂名。
然而请假几天重新回研究所的边雾,反倒是先被桃色绯闻缠上了。
本来边雾也没怎么在意,早上迷迷糊糊爬起来穿衣洗漱,跟平常一样地按部就班,除了家里那只每天要在玄关黏他裤脚的大狗变成了摁着他亲不够似的男人。
可一到单位,同实验室的研究员忽然用暧昧又微妙的眼神往他身上打量。
边雾有些莫名其妙,但堆积的工作实在繁忙,闷头盯了一上午电脑,直到午休他才有空去休息间冲了杯茶水。
同事刚好从食堂回来,又笑嘻嘻地连看他好几眼,“边研究员最近是谈恋爱了啊?”
边雾有点纳闷,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你这里,”同事讳莫如深地指了指脖子,又点了点嘴巴,“还有这里,看着太明显了。”
边雾眨了下眼,转身走进洗手间。他确实都没注意到,侧颈上斑驳着几颗淡粉的草莓印,耳垂里那只狗干的好事。
估计同事还以为他交了个多么如狼似虎的恋人。
什么男朋友……养的狗也能算男朋友吗?
想着,边雾从洗面台下的抽屉拿出几片创可贴,微微仰起下颌,横七竖八地将脖颈上激烈的吻痕遮盖起来。
回到工位上,同事瞥了眼他欲盖弥彰的行为,忍不住说:“其实在脖子处的皮下淤血还是有点危险的,还是得少这么来。”
尽管知道是善意提醒但仍被冒犯到的边雾:“……嗯。”
家里的狗嘴太欠,他后来晕晕乎乎的哪里管得住,只记得对方蹭在他颈窝里吻来吮去的,力道也没轻没重。
留的这些跟宣誓领地般的标记,说是蚊虫叮的又大了,说是刚拔完罐又小了。
边雾有点无语,干脆放弃了解释,安心工作了。
于是下班打卡的时候,关于他请假几天是跑去谈恋爱了这个谣言,都已经传到隔壁项目组了。
由于家里有位变成了成年男性的狗子等着他投喂,边雾今天难得准时下班,一刻也没多留。
结果回到家一打开门,满屋煮好的炒菜香扑鼻而来。
边雾一懵,还以为走错户了,他可没雇过什么家政阿姨。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裸着上身穿围裙的高大男人从厨房大喇喇地走了出来。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霍小乖显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粉蓝的帕恰狗围裙系在他覆着薄肌的劲瘦腰间,里面什么也没穿,空荡荡地延出流畅漂亮的胸肌线条。
这色/情程度。
跟在演什么钙片一样。
霎时间,边雾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耳尖唰地几秒烧得粉红,思绪都被当前的视觉冲击激得软绵绵的,仿佛对方下一刻就会说出什么糟糕的经典台词。
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还是先吃我。
边雾有点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