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中学时期的生理课上曾科普过,发情期的Oga情绪反复、脆弱敏感,即便是再硬茬的Oga都会因为特殊期的生理反应,而显露出玻璃般易碎的天性、以及对强大Alpha的臣服欲。
这种特质会在受过标记的Oga身上充分体现。边雾先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直到此刻,茫然如海啸般的思绪把他裹挟得浑浑噩噩。
一片混沌里,他竟然产生出一种“没有霍抒煜就快死掉”的危险想法。
……明明是霍抒煜更需要他才对。
可眼前的Alpha神色很淡,英俊锋利的眉眼如蓄着绵稠的云,没有丝毫动情的迹象,仿佛随时能够全身而退。边雾看得不服气,心里淤着一股郁闷的胜负欲,“我刚刚说的,你听到没有。”
“嗯?”
霍抒煜垂眼看着黏湿的指间,是刚刚边雾没忍住在他手里解决的证据。
他屈着指节在唇边舔舐了一下,见身/下的Oga又彻底熟透了脸,淡笑道:“连这个也是啊呜的信息素味道。”
边雾险些慌不择路地抓着Alpha的手制止了:“那个、那个你也……”
舔他掌心的奶油渍、舔他脸上的泪水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还当着他的面干这种事。
不过Alpha反倒像在品尝什么珍肴般,煞有其事地点评着:“好浓,啊呜应该很少自己解决。”
“……关你什么事。”
边雾凝着愠怒又羞愤的圆眼,直勾勾地瞪着霍抒煜,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要求:“该让我摸你了!”
虽然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重欲的人,几乎没有相关的迫切需求,只是遇到霍抒煜……以及对方与他完美契合的信息素,边雾觉得自己似乎被鬼迷心窍了,对方一点点的接触都像在蓄意勾引他似的。
说着,边雾压着眼伸出手探着,动作急切又莽撞。然而Alpha竟然也这么纵着他,甚至扣住他的手腕一拉,引导他顺着紧实温热的腹/部往下。
对方裤边延出的青筋如虬结苍劲的根枝,触在手指下烫得令人耳热。要是再这样往下摸索,边雾已经有些不敢想了。
猛然间,他应激似的挣开霍抒煜的手,直接反客为主似的,用力且迅猛地将Alpha推开、掀倒在床上——
可霍抒煜像是早有预料般,仍是乖乖依着他的动作,平常压他跟座山似的,此刻却真如一只任他摆布的温顺大型犬,听话地靠在床头,令他们原本的位置上下一个倒转。
“霍抒煜,你不准再动了。”
边雾垂着脸,光着腿猛然跨坐到Alpha身上,使着力气钳制住对方的腰与大腿,无所适从的目光逡巡过霍抒煜散乱的衬衫领口。
几乎是遵循着本能的意图,边雾揪住对方的领口,将松垮的领带抽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眼神像燃着烟火,闪烁又浓烈。
“啊呜想干什么?”
霍抒煜仰着脸,喉结微滚,看着身上Oga的胡作非为。
“之前你还绑过我。”
边雾摸索着Alpha的手腕扣在一起,将领带毫不留情地牢牢绕了几圈,一副要捆得对方挣扎不得、任他愚弄的架势,又说:“这次我也要绑你。”
霍抒煜倒是乖乖束手就擒,看着边雾一板一眼勒紧了领带、还打了个不算漂亮的蝴蝶结,忍不住笑:“然后呢?”
边雾的手掌撑在Alpha的腹/肌上,挪/动着往前坐了些,底下的异/动却令他完全忽视不了。他蹙着眉,使劲将如狗链般的领带往上一扯,动作的惯性又使他与Alpha贴近了几分。
“现在我让你干嘛就干嘛。”
这种姿势的边雾无疑更占据主动权。他结结实实、又心安理得地跨/坐着,又俯身,撩着贝齿咬开了对方的衬衫纽扣。
偏偏是玫瑰色的唇瓣这么衔着一粒白色的纽扣,处于发情状态的Oga还故意擡着圆眼,直勾勾地盯着霍抒煜,神色显得无辜又天真,不像在征得他的允许,反倒像在报复似的挑衅他。
霍抒煜喉间一紧,看着边雾肆无忌惮散着香甜的信息素、弄开他的衬衫,骑在他身上,并且表情很凶地对他说:“你别动,我自己来。”
说着,Oga又如训狗般拉紧了掌间束着的领带,忍着烧得难耐的后颈沉/下/身,撑着霍抒煜的肩膀腻歪在他的颈边。
感受到Oga不安分的动作,霍抒煜的声音沉得几乎沙哑,“除了这个,啊呜还有什么命令?”
可依着对方的捆/绑指令,他还是极有耐心地绷直了手臂,耳畔边却蓦地被边雾吹了口热气,像猫咪一拂一摆的尾巴尖儿似的,撩拨得他登时□得不行了。
边雾却浑然不知般,故作冷静道:“那、那你先标记我一下。”
跟高契合度的Alpha共处一室,再不进行标记,他的腺体就快熬得发/肿了。
果不其然,霍抒煜的眼神淡淡掠过Oga显露无遗的后颈,小小软软的鼓包微微隆起,像一只晕开粉霞的山丘。
他忍不住轻轻舔了下犬牙,轻笑道:“只有这一个要求吗?”
“别废话了。”
估计边雾是躁/动得难受了,又歪着脸蹭着他,嘴上倒是继续凶得张牙舞爪:“把你绑着呢……只准动嘴,不允许做别的。”
霍抒煜动了动被捆得紧紧的双手,不由得失笑:“可是这次给了标记,啊呜又想洗了怎么办。”
什么洗标记?
饶是边雾被发情期蒸得脑袋一片浆糊,也猛地愣了几秒。
距离上次的标记早过了黄金72小时了,他上哪洗标记啊?冤枉人也不带这么马后炮的。
况且都决定跟Alpha住在一起了,家长也见了、婚也订了,这会儿他还眼巴巴地索求标记,怎么还没留就要洗了。
想着,边雾不高兴地沉着眼,伸手掐着Alpha的脖颈,“我什么时候要洗标记了?”
季冬发来的聊天记录倒是证据确凿。霍抒煜微微颔首,对Oga送上门的腺体视而不见,仿佛在关键时刻故意折磨对方似的,只是用唇瓣轻轻厮磨着。
“我是怕啊呜又后悔。”他哑声道。
见霍抒煜这么一副不为所动的态度,很不配合的,边雾焦躁地往下压得更实,像在不断求索着一个能够填补所有空隙的位置,调整的动作生涩又急切,惹得Alpha低低地闷哼了几声。
可面对这种直白的擦/枪/走/火,被他绑着手腕的Alpha仍然面不改色的垂着眼,俨然一副端着的样子,克制又隐忍。
“霍抒煜,你故意的吧?”
边雾气得凑上去咬霍抒煜的唇角,手掌贴在对方微凉的脸上,又撩拨似的绕到耳廓,像在描摹着什么的形状,“现在又没有被止咬器捆着,你装什么装。”
闻言,霍抒煜面不改色地用下颌点了点自己的手腕,无辜道:“今晚在视频通话里,啊呜也是这么勾我的。”
把他的兴致挑起,又蔫儿坏地挂断电话、掐灭了火。要不是他在监控里看到步入发情期的Oga开始了筑巢行为,估计还没法赶回来欣赏这副光景。
被揭了底的边雾倒是毫不害臊,气急败坏地承认说:“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把我丢在家里跑去出差的。”
语落,他干脆扯开Alpha的皮/带,作势就要不管不顾地直接坐下去。
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后颈猛然被Alpha温暖有力的手掌收拢住。边雾还在愕然对方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挣脱开领带死结的,侧颈便骤然钻入一阵细密的疼痛。
边雾忍不住“嘶”了一声,半边身子都快软成水了。
原本的姿势未变分毫,只是主动权仿佛调转,使这种上下钳制般的位置多了几分纵容的q/趣。霍抒煜的指腹压在他的腺体上,粗糙的薄茧像一块磨刀石,不停砺过他亟待标记的迦南地。
“啊呜把我当什么了?”
霍抒煜的小臂扣在他的腰间、屈着长腿,使他止不住地下/滑,只能有气无力地趴在Alpha身上。
感受到潮水般扑涌过来的白茶信息素,边雾将脸埋进Alpha的颈窝间,又听对方闷笑:“是把我当抑制剂,还是当按//摩//棒了?”
大概是急于获得Alpha的安抚,边雾的脸颊都烧得淡红,还是败下阵、服软道:“……当未婚夫,老公。”
“当我的Alpha伴侣。”
这个回答果然对霍抒煜很受用。
抵着他的东西陡然又□了几分,边雾知道他的目的得逞了。
紧接着,霍抒煜的犬齿同样凶猛地抵在他的后颈。
伴随着温柔又缱绻的舔舐,对方半是撕咬的吻,瞬间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直到Alpha的信息素注满了腺体,如吹得鼓胀的气球,再过分就快爆/炸了。边雾终于有些受不住地踢了踢霍抒煜的小腿,却被对方牢牢禁锢住。
对方似乎没有任何停止标记的意向,仿佛一头发疯的饿狼,死死地叼着他后颈的软肉,要将他整只都吞/吃/入/腹才肯罢休一般。
可边雾根本无法喊停,只能这么又难受、又舒服地哼哼唧唧着。见他稍稍分神,霍抒煜摸着他的脸,又坏心思地往里、蓄力一凿,惊得边雾整个人都懵了似的,雾湿的杏眼睁得圆溜溜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过了几天了。
边雾浑身脱力般缩在Alpha怀里,完全动弹不了一点。
喉咙疼,眼睛也肿,身上哪哪都跟散架似的。唯一舒服的可能只有溺满对方信息素的腺体。
简直比上次临时标记的时候干的事,还要疼一千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