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
边雾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严令处于易感期的Alpha戴上止咬器的规定了。尤其是霍抒煜这种看上去镇定又冷淡的Alpha,动作却凶得好像快将他一口吃掉。
唇齿间的呼吸被对方完全攫取,浓郁的白茶信息素像是烈酒般溢满他的口腔。明明是清冽温和的淡香,却呛得边雾舌尖酥酥麻麻、连脑袋都醉醺醺得不太清醒了。
霍抒煜吻得他要喘不上气了。
“呜……”
边雾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睁圆了蓄满水汽的杏眼,泪珠如决堤般掉得簌簌的,可惜他所有的声音都被对方强势的亲吻堵了回去,除了变调的低/喘与可怜的呜咽,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他更没想到自己都哭得这么惨了,霍抒煜竟然还面不改色地……那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蒙中忽然得了换气的罅隙,边雾只觉得唇角与舌尖都被Alpha吮吻得发疼。他急促地喘/息着,又忍不住猛烈咳嗽了几声,听见霍抒煜低声道:“啊呜,好想/咬你。”
Alpha的声音像是压抑着汹涌的欲/念,哑得不像话,竟然透着某种说不清的性/感。边雾被撩拨得耳尖一痒,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yao”,下一刻便被霍抒煜一口咬住了脸颊。
……原来是这个“咬”!
估计Alpha从禁闭室提前出来,易感期容易乱咬人的毛病根本没消退。这会儿又没有止咬器的束缚,简直是把他当成什么好吃的甜点了。
右脸腮帮上一疼,霍抒煜的犬齿轻轻咬着他的脸颊肉,跟狗没什么两样。边雾屈着膝想要将Alpha从他身上赶下来,结果反被对方直接用长腿钳制住了动作。
“霍抒煜!你是狗吗!”
Alpha跟调/情似的轻咬着他的脸颊,又缀吻到他的鼻尖,像是被他这句失声怒骂取悦到了,闷笑道:“狗也行,啊呜摸摸我。”
几天前的视频通话里,霍抒煜还开玩笑承认是狗,让他摸摸头。
可惜他的手腕被对方的领带捆着,稍微动一下都勒得发疼。边雾低垂着眼,竭力使自己在浓烈的Alpha信息素里保持冷静,小声说:“我摸……你先松开我。”
霍抒煜却不上当,又一口咬在他的侧颈上,低声道:“啊呜会逃跑吧。”
原先还想着再次见到霍抒煜时候,必须极尽羞辱、姿态决绝、将对方装模作样的伪善嘴脸撕得稀碎。可现在哭也没用、骂也没用、哄也没用,边雾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有关契合度改造事件的发作,他本来蓄势了好几天,此刻却瞬间哑了火,跟一拳砸在棉花上似的。
准确来说,是一拳砸在什么黏糊糊的沼泽地里,不仅没击打中谁,反而还被对方往下拖得越陷越深。
湿热的吐息扑在他的颈窝间,刺激得边雾忍不住绷直了颈线。他的声音也好像被撞/碎了般,发着抖:“霍抒煜…你是不是、易感期还没……”
他实在不想招惹易感期的Alpha,尤其是现在脱离了止咬器、还对他硬着凶器的Alpha,因为他们确实会狗急跳墙,做出一些发疯的行为。
比如说,
“边雾,我能咬你吗。”
霍抒煜扶着他的脖颈,修长有力的指骨缓缓收拢,强势的动作根本没有如话语中那样征求他许可的意思。在这种信息素的引诱、与完全压制性的悬殊力量下,他后颈处腺体的微微红肿,或许已经被Alpha一览无余了。
见他不说话,霍抒煜又轻轻蹭了蹭他的侧颈,像是一定要缠着他说出同意才肯罢休似的,带着哑意的尾音上扬:“嗯?”
边雾的眼神散了,思绪昏沉,在这种关头竟然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前段时间跟霍识清的聊天记录忽然浮现在脑海里——
“放易感期失控的Alpha出禁闭室很吓人的”
“万一真乱咬人了怎么办,而且我三哥还是那种很烈性的优质A”
“咬谁谁废”
易感期的Alpha确实会咬人!
又想起假性发情的晚上,在霍抒煜的车里,纵使他都主动缠上去了,对方最后还是一口咬在自己的小臂上。包括后来在山庄里,霍抒煜仍在失控前将他推出了房间。
怎么现在突然就要咬他一口了?!
边雾偏过脸,拒绝着霍抒煜的亲近:“……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他被绑住的手腕一疼——天旋地转间,竟然被对方箍着手腕侧翻了一面,整个人都以一种从背后被牢牢圈住的姿势、压在了沙发里。
Alpha的呼吸很热,洒落在边雾耳后,语气里带着危险的淡笑:“我在边雾眼里是什么样的?”
温柔,克制,不会趁火打劫、强迫他意愿的。谁知道全都是装的。
但边雾一点儿也不想说。
这个姿势下他看不见霍抒煜的脸,却明显能够感受到对方厮磨在他后颈的犬齿,好像在寻找着腺体处最适合的脆弱标记点,跃跃欲试般,令边雾浑身僵硬得不知所措。
他没有经历过任何标记,并且听说初次接受标记的疼痛程度,几乎不亚于后颈被猛兽撕咬开。
可目前他的状态就如被捏住后颈提起来的幼猫似的,丝毫不敢动,脑袋都被对方的信息素溺得软绵绵的,只是嘴上仍强硬道:“霍抒煜…你不可以咬我。”
“我们啊呜也很难受,不是吗。”
霍抒煜的唇瓣蹭过Oga已经泛着红肿的腺体,里面正如亟待打开的潘多拉魔盒般,源源不断流泻出香甜又青涩的信息素,仿佛一口咬下去就会像熟透的水蜜桃般溢满汁液。
这样的腺体状态,说明Oga的需/求也达到了极点。
但是显然,边雾并不想承认他此刻本能性的对这个Alpha产生着期待。都怪对方处心积虑改造了契合度,否则他的优性体质几乎不会受任何Alpha的引诱而出错。
霍抒煜又安抚似的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低声哄骗着,“会让啊呜很舒服的。”
“……都是因为你。”
被对方的指腹揉弄过的喉结滚了滚,边雾忍不住难受地往里缩,像是有些口不择言、稀里糊涂道:“你改造了契合度就是想看我这样,然后、然后标记我吗?!”
语落,霍抒煜的动作顿了顿,说:“就算今天不咬,明天也会咬的。”
尽管不明白Alpha这句话的逻辑与含义,但边雾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他凝着眼泪,声音闷闷的,像撒娇求饶似的,“今天不可以呀…今天我还是商翊的未婚夫。”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可今天或许对方还会如之前那样放过他、再温柔地给他注射抑制剂。
本以为亮出这个身份能够提醒霍抒煜,警告对方他们还在商翊家的主场。可惜边雾刚说完,后颈几乎是猛然间传来一阵刺痛——
Alpha的犬牙似乎精准又狠厉地刺入他的腺体,如湍流般汹涌浓烈的信息素注进他的身体里。
伴随着颈后几乎撕裂般的炙痛,同时,某种山谷裂隙般的空虚仿佛被洪流灌得满满的,是前所未有的猛烈满足感。
可边雾还是疼得一下子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