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非信与谁
与其说自己是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不能动弹,更不如说是被锁在了审判台上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微澜如囚徒一般无助的被绑在判台之上,等待着众人的质问与唾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宇不解的问道。
说实话,牵扯到至亲之人的那一刻,他的思绪已经在无形之中被祭炀牵着走而不自知。
“没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单纯的告诉你们所谓的公主殿下、天下第一神官琉璃战神的真实面目罢了。”祭炀的目光变得犀利,压迫感瞬间充满了整个小木屋。
“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一副温柔端庄高高在上的模样,实则内心阴毒狠辣。”他死死地瞪着微澜仿佛要将对方就这么就地瞪穿。语气不容质疑说的好似真的一般。
“你们可知为何妖魔横行于世?”
众人被这么一问皆是满脸的疑惑。他们或是推一推身旁之人,或是交头接耳的说上几句。良久,无一人答话。
而后似是放弃了挣扎,纷纷闭上了嘴摇了摇头。场面一片寂静无言,唯有祭炀的声音回荡四周。
“微澜这个灾神,她神力素来强大。”话锋一转,直戳重点。“可是你们发现了么?自从琉璃战乱微澜的神力大幅度的降低了不少——”
“换而言之,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神力!”祭炀目光坚定,意思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众人闻言登时犹如炸开了锅般瞬间打破了寂静。嘈杂声充斥着整个院落,嗡鸣不止。
“对啊!我上次看到殿下是跑着过来的。当时邪祟入侵,情况危急。人们不是都说,神仙是会飞的么?为何她不飞呢?既然会飞那为何又要徒步跑来呢?”
身旁一人拱了拱这人的胳膊,而后悄声说道:“谁说神仙会飞就不能跑了?!”
“可这也太……”
“而且,事出紧急为何不用最快的方法呢……究竟是何居心……”说着还弱弱的瞟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的微澜,生怕被对方给听了去。
“说得好像没错啊!我多年以前曾有幸见过殿下斩妖除魔的勇猛之色,那时的殿下如此英姿飒爽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可前不久殿下除魔的时候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吃力,大不如前……着实让人有些……”那人眨巴眨巴了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时的魔头可不比这个弱!可是那个却如此的轻松……”
人群越发的嘈杂凌乱。一个个都带着些或多或少的不明的意味审视着微澜,仿佛在看一个异类一般……
微澜暗自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解释不了。她只得在一旁听着她所守护的人们对她的无限猜忌。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微澜无力的“说道”。
祭炀看着那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人群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他知道,那些人已经开始动摇了。他们的心不再坚定,只要稍稍加一点料就会彻底崩溃。而他,就会赢得第二局的胜利。微澜的魂灵他是要定了!
果然,在有关至亲之人的事情上人们都是自私自利的。他们丝毫不会顾及往日的情分,即便对方为了自己付出了一切。一旦对方做的不好,危害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们便会在一瞬之间反目成仇,闹得不可开交。
一阵冷风吹过,夜幕渐渐降临。周围的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地上的人们吵得不可开交。
而后,祭炀打断了人们的吵闹。斩钉截铁的继续说道:“其实微澜那是受到了神罚!是因为修习邪术的失败,是因为她残害了无辜的凡人之躯!是为了修复自己那失去的神力!一切都是她的阴谋诡计罢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顷刻间,再次炸开了锅。
“为了恢复自己的神力她不惜挑起战乱试图用死去的亡魂来修复自己的神力,重新回到那毁天灭地的巅峰状态。她表面上波澜不惊不要回报地帮着你们除魔卫道实则背地里掳走了你们的至亲之人以做偿还。表面有多善良背地里就有多阴暗。”祭炀怒声说道。
越是狠毒的词句就越要说的真切,而这些阴毒的话语又是从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唾骂他的时候学来的。
夜渐渐地深了,黄昏是如此的短暂。那西下的夕阳也被遮掩,众人呆呆地望着他们所信奉的神明久久无言。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此刻,所有人都十分震惊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微澜。
微澜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她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祭炀挑拨离间的把戏罢了。好一个阴损歹毒的计谋,还封住了自己的口。就算是想要言明一切也是不可能了。
现在所能做的唯有波澜不惊,面色沉稳,相信自己所要保护的人们。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冤枉自己的。毕竟,人之初,性本善。
“哗”的一声,地动山摇,排山倒海之势,祭炀展开了一个结界。此结界玄妙无比,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
他们只觉得周围在轻轻的晃动,刚刚还有些光亮的天色瞬间便暗了起来。人们纷纷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这陌生无比的场景。
他们揉了揉眼睛,却仍是这副场面。只看到了犹如戏本子里所形容的地狱那般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人群再次躁动不安起来。有的在尖叫,有的吓的泪水夺眶而出。他们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别担心,这是本尊所设下的结界。此情此景,正适合来审判这个罪神!”说着竟还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仙人”当真是古怪无比。可早已慌乱的人群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仙人”的古怪之处。
尽管是如此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