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
“越秋河!”
“.......他......他没死?!”
“怎么回事......”
就在人群听得落针可闻之际,倏地,又闻熟悉之声,再看越秋河从洛夜白怀里缓缓撑起,不是烛照见血必有亡者吗?狐疑欣喜,议论接撞而起。
越秋河捂着疼痛胸口,那里确实被烛照捅到,先前洛夜白怕他有所冲动,又抱得过于太紧,他与洛夜白不自在的对视一眼,俩人似乎都有许多话要讲,却又无从说起。
回想花无谢的话,洛夜白终是误会了越禅,他话都溢出喉间,又死死发不出声,忽闻下方何夕良焦急问话。
“秋河!你真的没事?”尽管何夕良放下徐长安的尸体,也无一人敢冒然上前动尸。
“夕良!我没事!一点皮外伤,终于见到你了。”越秋河朝他亲切回道,方从胸口掏出四分五裂碎裂成渣的麒麟腰佩,越秋河愁眉不展,轻叹一声:“糟糕惹祸啦,叫我如何向司徒潇交代?”
“洛夜白你下手如此重,报仇雪恨过足了瘾,这麒麟腰佩你想办法赔给人家器宗。”狡猾的狐貍埋怨之际,借机靠了一下洛夜白。
“好。”洛夜白极其温情回了一个字。
越秋河擡眸间不能忽视地撞上靠近而来的花无谢,他尽数疑惑:“不可能,你方才分明没有心脉,如何没死尽?!”
麒麟玉残剩一线边缘,越秋河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有些得意道:“没想到吧,是它救了我,烛照穿破了麒麟玉也的确刺入我的身体,但并没有刺破我的心脏,而是在剑气下我受了内伤,而麒麟玉碎裂一刹那的震荡,暂时让我停止了心脉。”
“你主动撞上烛照时,就没想过出一丝差错便真的醒不过来?”洛夜白神色冷厉言语平静。
越秋河看向洛夜白的眼神非常坚定,“如此震惊的实情,他若未见魔剑即将出鞘,我越秋河不死掉,他怕是难以开口告知天下。倘若他再晚一点点试探我,也就暴露了,就赌那片刻时辰,当时我也确实很担忧。”
他转眸朝花无谢放话:“不管现实还是虚拟,总之活着,就不能让你乱了这一世太平。”
“你们早就暗自达成共识对付我,蓝火王你所谓的复仇尽数是做给本王看的?”花无谢手中花枝握得手指发红,眼眸却静得出奇。
“从徐氏墓底将他带出,置器宗与徐程生死不顾;琉璃剑宗跪阶告罪;你在雪上加霜时便让我清楚,我与越禅皆在你的掌控,敌暗我明,顺水推舟,苦肉计最好使,只是你道出的这些结果,令人匪夷所思!”烛照在洛夜白手中紧握,战势一触即发。
“呵呵呵!”
就在花无谢冷笑时,他坐下的半弯月上,藤枝仿佛活物疯长,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如网结实,身覆灵光,闪电般将下方人群笼罩。
惊绝谷主赫然脚尖一点,纵跃而上,蛇行利剑刚一触及便被灵光骤然震开。
“好生厉害,坚硬如刚!”惊绝谷主叹生道。
音梦庄庄主幻术境界可谓至高无上,越空闪现,幻术将笼罩的藤网试了一个遍,无果而落,他对众人道:“出不去!此人太过诡异,他说之话几分真假,无证可寻。”
“上空已经对打开来,若越秋河他二人败了,我等定是要随他冲破太乙金境,回到现实世界,这一条路亦是唯一验证他所言是真是假;若他败了,我等各自收拾伤亡打道回府。
看似都与我等有利,实则不然,眼下如何选择方为正确,关系着众家命脉。”云榭观观主鬓发花白,沉稳深思间看向何夕良。
“长安扮作本尊,让诸位陷入恶人圈套,受此劫难,也是他人早有所谋,如今长安以身谢罪,此时关乎生死存亡,不论他所言真假,本尊自是信任秋河。
有一点不得不提醒诸位,花无谢是真带领我等冲破太乙金境,亦或是利用我等让他顺利冲破太乙金境,此事想必皆是心中有数,还请诸位以大局为重,魔剑出鞘并非好事这是不争的事实。”何夕良思虑慎重,他是真的信任越秋河。
“此人从未曾露过面,上来便说得如此玄乎,好好的尘世间,被他一句话说成了全是假的,谁信?”叶家公子擦着他的武器,时不时瞄着上空二对一的战势。
“你们看他的招式古怪,黑气萦绕在周身,一眼便看出实乃一个疯狂入魔之人,定是想窃取魔剑号令天下,胡编乱造如此多荒谬之言!”惊绝谷主磕开手中花生,扔进嘴里嚼着,观赏着上空惊世之战。
“那岂不是更要加以阻止,否则魔剑出鞘,谁也妄想过舒坦日子。”一位世家子弟正色道。
“到底是年轻人啊,乱世出英豪,你想太平就有人想乱世!世间最难揣测的便人心!”惊绝谷主意味深长,拉长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