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弄”
裴司臣抿了一下干涩的唇,小心地把怀里的人拉出来,手指勾着他的下巴微微擡起,迟疑道:“顾远洲,你哪里不舒服?”
手指底下接触的皮肤是有点烫,顾远洲的脸绯红一片,高擡的天鹅颈上都泛起丝丝缕缕的粉意。
“热,好热呀。”
顾远洲呢喃般无意识就要往裴司臣身上靠,他呼出来的气都滚.烫不已。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把为数不多的理智快要烧没了。
他的歪着下巴直接把脸贴在裴司臣的手掌上,嘴唇干裂起皮,舌尖反复舔.舐还是干的厉害。顾远洲一只手扯着脖子上碍事的领带,另一只手疯了似的掐着手心。脑子昏昏沉沉不说,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频繁起来。
“乖,别扯,顾远洲,你乖一点。”
裴司臣眉头皱起,顾远洲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不对劲儿啊,怎么有些像oga发.情时候的样子。
“呜呜呜呜,我不乖嘛,难受。”
顾远洲发出呜呜的声响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手臂用力又把裴司臣扯过来,自己紧紧圈着他的腰。鼻子在裴司臣身上嗅来嗅去,嘴里又嘟囔道:“好饿呀,臣臣,我好饿。”
裴司臣稍稍释放了一点信息素,顾远洲哼哼的频率立马减少了一波。
就在他以为没事了的时候,顾远洲干脆把他后颈的腺体贴撕掉了,浓郁的信息素霎时间把顾远洲包裹起来。
不是错觉,顾远洲身上的酒香更浓了,刺激地裴司臣都有些微醺。
“顾远洲,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裴宣给你倒的茶你喝了吗?”
“没,没有啊。”
顾远洲撕扯衣领的力道太大,裴司臣一只手压根压制不住,这个情况就跟叶卿的状况很是类似,由不得他不多想。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接触别的东西吗?叶卿呢,叶卿的东西你接触了吗?”
“唔。”
顾远洲发出一个音节,动作迟缓了一瞬,他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向裴司臣,轻声道:“叶卿一直咳嗽,我给他喂水,他没喝进去,直接打翻了,渐起来的水珠,我,我好像喝到了。呜呜呜,臣臣,我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这么难受?”
屋里只剩下顾远洲若有似无的哭声,裴司臣脸色铁青,抱着顾远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个水里有催.情的成分,能诱发oga假性发.情份量肯定不少。现在顾远洲只是喝了几滴就这样,发愁啊。
“没事没事,不会死的,要不,先泡个澡?”
“唔,都可以。”
这种药物要么抒发,要么克制。像顾远洲这种一看就什么都不懂的,还是克制吧。
裴司臣半抱着顾远洲走进浴室,打开花洒,透心凉的冰上顺着脑袋就浇下来。
顾远洲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几乎是一秒的时间就离花洒八丈远。
“乖,过来。你不是难受吗,冲一冲就舒服了,快来。”
顾远洲疯狂摇头,随手就把黑色的领带丢在了浴缸边沿上。
“不要,头疼。”
裴司臣跟顾远洲四目相对,僵持了一分钟,裴司臣叹了口气,把花洒拿在手里,柔声道:“我的错,不冲脑袋了,你过来,冲一冲身上。”
顾远洲迟疑好久才慢吞吞移过去,他的手指搭在衬衣扣子上,轻声道:“臣臣,我要脱了衣服冲吗?”
“你觉得呢?”
咳咳,说句不要脸的话,裴司臣倒是期待,呸,肯定是坚决抵制。
“还是不要了……吧。”
虽说都是大男人,顾远洲还没有在外人面前脱的赤.裸.裸过,心理上好像有点过不太去。
“嗯,那我开始冲了啊。”
“好。”
冰凉的水很快就打湿了衬衣,湿答答的贴在身上,透明布料把顾远洲的身材一一映衬,还多了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裴司臣盯着顾远洲无意识地吞咽口水,他狼狈地移开视线,恨不得自己现在瞎了。不,他必须得瞎了。
“唔,臣臣,我,我好像还是很热。”
哪怕顾远洲已经冷得浑身发颤,还得热,那是浑身蔓延,从心底窜上来的热意。
他的手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脸色时青时白,还透着绯红,看样子是难受极了。眼皮耷拉着,身子软绵绵的就要往地上倒。
裴司臣手忙脚乱把花洒关了,一把接住顾远洲,紧张道:“顾远洲,你怎么样,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嗯。”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裴司臣脖颈,顾远洲呼吸都急促起来,换了个姿.势直接把脑袋抵在裴司臣脖颈,哼哼唧唧地揪着他的衣服,蹭来蹭去。
“顾远洲,你乖一些。”
再这么下去,裴司臣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变成禽兽,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如果不是超强的意志力,他早……
“臣臣,我,我好奇怪啊。”
顾远洲的脸越发红了,他手指紧张地揪着裴司臣的衣服,腿微微曲起,试图遮盖住某些非常非常非常奇怪的反应。
“奇怪,哪里奇怪,我看看。”
嘶。
顾远洲眼疾手快遮住了裴司臣的眼睛,他的手掌复上来,冰火两重天。刺激的裴司臣眼睛不自觉眨巴了好几下。
“臣臣,别看。”
顾远洲愈发觉得不舒服,他深吸了口气,忍着打哆嗦的颤音,轻声道:“臣臣,你能不能闭上眼睛出去啊。”
“你到底怎么了?”
裴司臣扯开顾远洲盖着他眼睛的手,差点被眼前这一幕折磨地疯过去。
顾远洲的衣服扯开大半,松松垮垮搭在身上,他的舌尖舔着半干的唇,脸上红扑扑的。
再往下……
顾远洲发生了书里压根不让写的特殊情况。
裴司臣被烫到一般移开视线,他磕磕绊绊道:“抱歉,抱歉。”
手足无措到如此地步,裴司臣还是第一次。
“裴司臣,不许,不许看。”
他转了个身,砰的一下脑袋砸到冰冷的墙壁,抱着顾远洲的手臂顺势松开,只听砰的一声,顾远洲狠狠砸在了地上。
“呜呜呜,裴司臣,你怎么这样。”
顾远洲委屈的要死,他身体本来就发生了不受控制的情况,裴司臣还欺负他。
呜呜呜,好难受啊。
“对不起,对不起,别哭别哭,快起来。”
裴司臣想把人包起来,结果那人纹丝不动。
“起,起不来嘛,腿软的没有力气。”
顾远洲觉得一个小时之内,他的脸已经完全丢光了。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
裴司臣又说了句抱歉,弯腰把顾远洲抱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手指勾了两块浴巾,出门把顾远洲放在沙发上,拿浴巾直接把人包起来。
“顾远洲,你应该是误食了叶卿的茶水,中了药了。你包好浴巾,我先出去了。”
裴司臣觉得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顾远洲应该懂了,他最好赶紧出去,给顾远洲留一个比较私密的空间。
毕竟,还是有些尴尬,呸,是非常极其尴尬。他要是不在,可能会好一点。
“臣臣,你,你是不是烦我了,觉得我和叶卿一样。”
顾远洲难受地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他现在确实和叶卿没什么两样。别说是裴司臣烦他,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烦。
顾远洲咬着唇,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裴司臣已经够烦了,他不能再,再惹他。
裴司臣扭过去的头霎时间又扭回来,他几步走到顾远洲跟前蹲下,拿浴巾小心地给他擦湿漉漉的头发,指腹一点一点把泪珠子抹掉。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没有烦你,我那个话的意思,我以为你懂。”
“懂,懂什么?”
顾远洲懵懂的眼睛含着泪看他,裴司臣顿时心又软了一大半,他捧着顾远洲的脸,用微微冰冷的手指给他的脸颊降温。
好半晌,他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红着脸,尽量做出平静的模样来,凑到顾远洲耳边轻声道:“就,我离开,你自己解决一下。”
轰。
顾远洲的脑子瞬间炸开,他的脸骤然红了好几个度,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一时间,还在滴水的声音都没有盖过咚咚咚的心跳声。
“裴司臣,你,你……”
顾远洲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这么羞耻的事情,怎么说的出口,怎么做的出来啊。
“乖,我先出去了。”
这次,顾远洲没有再说什么话。
他愣愣地蜷在沙发上,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身。顾远洲咬着唇,眼睛半阖着,仰头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一阵一阵的热气上涌,浑身还是湿答答的,顾远洲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唔,好像,好像更不对劲儿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远洲一直忍耐着没有下一本动作。
门外的裴司臣倚靠在墙上,他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指尖撚了又撚,似乎在感受顾远洲皮肤细腻的触感。
裴司臣的眼睛红了一瞬,某些升腾的野望又被他狂念清心咒压了下去。
顾远洲现在很痛苦,他不能有那些卑劣的想法,太不是东西了,简直是,是禽兽不如。
哐当。
裴司臣一惊,他眼睛骤然瞪大,想也不想又冲进屋里。
瓷制的水杯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裴司臣跨过那一摊水,径直走到顾远洲身边。
“怎么了?”
“渴。想和冰水。”
顾远洲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看向裴司臣,意思不言而喻。
裴司臣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又隐晦地看了眼顾远洲,好像,没有那样。
“好,你等一下,我去倒。”
裴司臣飞快捡起地上的水杯,三步并做两步出门,直接从饮水机给顾远洲到了一杯凉水,又打开冰箱加了几块冰。临走之前,又默默舀了一勺蜂蜜。
还是甜一点好。
“来,喝吧。顾远洲,要不要换个衣服,你这湿透了,不舒服。”
顾远洲捧着冰水大口大口吞咽,等喝完才摇了摇头,拢了下身上的睡衣,低声道:“这个舒服。”
“哦。”
沉默,又是死一样的沉默。
裴司臣接过凉飕飕的水杯,低头一直盯着顾远洲白嫩的脚丫。这个药性好像很厉害,要是长时间这样,会不会对顾远洲身体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