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松更加疑惑了,对方这模样明显是认识他,但他真的记不起来在哪里与她见过。
“小女子蒲柳之姿,又是被父母丢弃的扫把星,若非明善堂的先生收留,早被抓进窑子受尽欺辱,公子天人之姿,记不得倒也正常。”
见李青松对自己完全没印象,黄裙女子神色凄凄切切,极为幽怨地说道。
此话一出,李青松立马想起来了黄裙女子的身份,正是送给他如意黑箍棒的老郎中的养女。
那日两个泼皮无赖欲对她行不轨之事,还是李青松帮她虎口脱身。
不过当时他的注意力,全被菊花老郎中吸引,没多留意黄裙女子。
现在想想,觉得颇为可惜,一场“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好戏码被白白浪费掉了。
但是,这并不说明他想让赤练和雪女头上长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人都说:食色性也。
“姑娘说笑了,当日一别,姑娘的倩影常常在鄙人梦中出现,姑娘宛如皓月仙子,李某只是一介俗人。
此刻再次相逢,有些恍惚,担心这是一场幻梦,不敢扰烦姑娘,怕梦境破碎,与姑娘此生再无缘分相见。”
李青松没有丝毫起手式,直接发动祖传技能——土味情话,撩得对方不要不要的。
“公……公子,不要调笑人家嘛。”
黄裙女子脸颊羞得像蒸熟的大虾,脸上四个小穴仿佛在冒烟,结结巴巴道。
大秦崇尚法家思想,儒家伦理的“三纲五常”不太被重视,封建礼教对女子的约束较少。
但只是较少,而非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仍然刻进广大女性的骨子里。
当热,也涌现了不少具有进步思想的女性,雪女便是其中的典范,黄裙女子显然尚未觉醒。
“不知姑娘为何出现在此?”
李青松注意到两名士卒,还差十来步抵达身旁,便收起调笑的心思,询问道。
“哦哦,我是替阿爹到山里采摘一些草药。”
黄裙女子呆呆地回道,声音软软糯糯,黏黏糊糊,像一块拉丝的年糕。
李青松点点头,正打算找个理由脱身,就看见她抬起又细又白的胳膊,左右挥舞,脆生生喊道:
“阿狗哥、虎子哥你们怎么在这啊,都说不用来接我了,我已经长大了。”
“哈哈,我和你虎子哥不是担心你遇见坏人嘛。”
较高的那名士卒脑子活络,立马回话,仿佛邻家大哥哥,还眼神不善地盯着李青松。
李青松嘴角抽了抽,这高个子士卒分明是来检查他身份,看见漂亮妹子后,毫无原则地改口。
“李公子不是坏人,昨天若不是他出手相助,今日就见不到两位大哥了。”
黄裙女子像护崽子的老母鸡,撅起小嘴说道。
“你的李公子不是坏人,我和你虎子是坏人,这样行了吧。”高个子士卒酸溜溜道。
“不是这样的,你们都是我的好大哥。”黄裙女子焦急道。
李青松微不可察地摇摇头,心里暗叹:傻妹子嘞,他们哪想让你叫好哥哥,是想让你叫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