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刚才他为李小虎开脱,若是成功了,赵大福这种人必然有恃无恐,不会轻易服软招供,而李老头这种人也必然心怀畏惧,不敢太过大胆。
可他现在在气势上已经输给了持有官印和圣旨的御虎大人,若是李小虎这事再被拿捏,那赵大福这种人恐怕会撑不住当场招供,而李老头这种人也会越来越多。
张林心念电转,转头‘义正言辞’道:“大人,人命关天!李小虎的案子尚未说清,且大人你已经派人在布置刑场,李小虎行刑在即。本官哪有空在此陪这几个刁民胡闹?还请大人暂缓行刑,先把李小虎放了,此案本官自会审理,给李小虎和全郡百姓一个交代。”
跛子哥冷笑:“刁民?交代?张林,你是在质疑本官的判决,指使本官做事吗?”
张林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怂,争锋相对道:“大人误会了,下官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大人初来汉中郡,对郡内情况毫无了解就听信刁民一面之词胡乱断案,甚至不经过刑部审批就直接将人斩立决,未免太过草芥人命,视大虞律法和人命如无物!”
跛子哥愤怒,咬牙道:“张林,你竟敢说本官是胡乱断案,有脸跟本官提大虞律法?本官还没问你,你这个郡守到底是怎么当的?为何这汉中郡冤情如此之多,百姓苦不堪言?你不为百姓做主,反倒指责本官胡乱断案,说百姓是刁民。你真当本官没有脾气吗?”
张林道:“大人,下官一时口快,口不择言,还望大人宽恕!只是下官实在是冤枉啊!下官身为汉中郡的父母官,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朝廷为百姓鞠躬尽瘁,废寝忘食。上任郡守这一年多来办案无数,郡衙档案中皆有记录。可是难免有些刁民,藐视律法,对本官的公正判决怀恨在心,见到大人年轻好欺便妄图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意图翻案。大人,您可千万不能轻信刁民诬告,冤枉好人,毁了一世英名啊!”
跛子哥眼神轻蔑,淡淡道:“有没有诬告,有没有冤枉好人,本官自有定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来人,先摘去张林的乌纱帽,让张林在堂下听审。”
张林一听大惊,顿时喊道:“谁敢?大人,你并非六部官员,只是代替皇上行走江湖的散官,没有权利干涉六部之事。本官是朝廷五品命官,你一介散官就算官高一级,有圣旨在手,但是皇上的旨意可没有给你干涉六部之事的权利,你无权剥夺本官顶上乌纱帽审理本官。”
跛子哥眼神微眯看向黄鸣,心中有些打鼓!
张林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不知黄鸣这个御虎有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跛子哥担心会给黄鸣惹来麻烦,所以用眼神询问黄鸣。
黄鸣冷笑,对着张林道:“凡是与永王谋反有关的事情,皆在御虎大人职权范围之内。这赵大福给永王上贡,以钱财资敌,如今又亲口承认与郡守张大人关系莫逆,交情匪浅!御虎大人有先斩后奏之权,现在只是例行公事公开审理,已经是给了你张大人莫大的面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当此时,郡衙门外马蹄声和脚步声嘈杂无比,有人宣道:“振武将军到!”
张林一听,原本惊恐万分的表情立刻转惊为喜,笑道:“振武将军来了!哈哈……来的正是时候。”
说着,张林转身向着郡衙门口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