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那个时候气在头上,也不能动,脑子就在自己脖子处画了。
而且有吻痕,在这南风馆里更像是一个游刃有余的常客。
阮娇娇只是想装一把大的。
却没想到裴淮玉这么大反应。
不是对她不理不睬的吗?
“就、就是画的!”她伸手去推他肩膀,却被他反手的扣在了窗边。
窗外隐隐约约透露进来的月光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她鬓发散乱,衣领半敞,他眉峰紧蹙,指尖正沿着那抹假吻痕描摹,像在给死刑犯画押。
“用的哪支胭脂?”裴淮玉的声音混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忽然捏住她下巴转向马车里给自己备着的妆奁。
阮娇娇顺着他的力道望去,“就、那个……”
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思考能力突然间像是被狗吃了一样,裴淮玉问什么,她就老实的回答什么。
而自己的指尖就这么忽然被他攥着按在胭脂膏上,温热的胭脂蹭过指腹,混着她掌心的薄汗晕成小片绯色,却在被他按上自己颈侧时,惊得她猛地缩起脖子。
“夫人不是喜欢画这种痕迹?”他垂眸望着她,指尖仍在轻轻摩挲,“不如教教为夫,这胭脂该怎么用,才能让假的……”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方才画的那道“吻痕”,齿尖隔着胭脂碾过肌肤,惊得她浑身一颤:“看起来像真的被人疼过?”
裴淮玉开玩笑也要有一个尺度的她顿时酒气上涌,“我、我、我……裴淮玉,你混蛋!”
骂出口之后,阮娇娇酒气散了些,指尖上传来的温度还清晰可见,又或者是看着男人听到他这一句话愣了愣,埋在他的颈窝处笑着发出一颤一颤的轻抖,她又结巴道,“我是说,这盒胭脂很贵的,是昭仪送给我的,价值连城,随便动我的胭脂,你要赔我!”
“好,赔你,你要多少都赔你。”
稍微用了些力,那“吻痕”便被真的取代,那胭脂不过是浮在表面的虚张声势。
阮娇娇望着他知道自己过分了些连声带哄的表情,酒气涌上来烘得眼眶发热:“谁让你……整日不理我!”
“理你?”裴淮玉低笑一声,“昨夜你在廊下看雨,我怕你着凉,让人送了披风去;今晨你说要吃蜜渍梅子,我让人跑遍三条街买最新鲜的……还没把梅子取回来,便收到了南风馆里的账单,那小厮说是夫人的帐……”
他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原来在夫人眼里,这些都是‘不理’?”
他当然知道他这夫人就是一个狐假虎威,不经逗的猫儿,可却忘了猫儿也有脾气。
阮娇娇一声不吭干大事,给他咬了回去!
“你整日躲在书房里不见我,还有阿九那一看就心虚的样子,你是厌烦我了,你是不是不行啊?”
还在裴淮玉认真思考她的话时。
阮娇娇依仗着醉了的胆量,直接农民翻身把歌唱,在那对于两个人来说算得上狭小的马车内,阮娇娇直接把裴大丞相给压了!
阮娇娇壮着肥胆直接上下其手,一不留神就撕开了裴淮玉的衣领,她完全不慌,攥着他的衣襟晃了晃,气势这方面拿捏的稳稳的:“虽然!你穿的是……你的,你吃的……也是你的,你住的……还是你的,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