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的身影和他麾下的飞虎军,如同死神的影子,迅速笼罩了整个北凉关。
以城门为起点,这支精锐的骑兵部队迅速分散开来,如同梳子一般,开始对关内的每一寸土地进行拉网式的清理。他们的行动目标明确,分工清晰,展现出惊人的组织性和效率。
街道上,马蹄声整齐而沉重,一队队飞虎军骑兵沿着布满尸体的道路缓缓推进,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两旁的残破建筑和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偶尔有尚未完全断气的定远军士兵发出痛苦的呻吟,立刻就会引来一支冰冷的钢枪,彻底终结他的痛苦和生命。
营房区域,更是清理的重点。飞虎军士兵跳下战马,组成步战小队,手持雪亮的横刀或长枪,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房门,或者直接用武器挑开倒塌的屋顶和墙壁。他们仔细搜查着床铺底下、草料堆中、甚至是水缸之后。任何细微的响动,任何可疑的阴影,都会引来毫不犹豫的攻击。
校场上,原本是士兵操练的地方,此刻也堆满了尸体。飞虎军骑兵在空旷的场地上来回驰骋,如同猎鹰俯瞰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装死或者躲藏在尸体堆下的目标。一旦发现有活口,疾驰的战马便会毫不减速地冲过去,马蹄践踏,或者骑士俯身一枪刺下,动作干净利落。
整个北凉关,都回荡着这种系统性清剿带来的恐怖声响:踹门声、杂物被掀翻的声音、偶尔响起的兵器碰撞声——那是垂死挣扎者本能的格挡,但很快就会被更加密集的攻击声所取代,然后是一声短促的、被强行压抑住的惨叫,最后,一切重归死寂。
幸存的定远军士兵,早已是惊弓之鸟。他们经历了整整一天的血战和背叛,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体力也消耗殆尽。面对如同天降杀神般的飞虎军,他们几乎组织不起任何像样的抵抗。
有些人被发现时,只是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哀求,但飞虎军士兵的眼神比寒风更冷,手中的武器落下时没有丝毫迟疑。
有些人或许还残存着一丝血勇,想要挥舞起手中的残破兵器做最后的抵抗,但在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飞虎军面前,这无异于螳臂当车。他们的反抗往往在瞬间就被瓦解,然后被数把刀枪同时贯穿身体,钉死在原地。
这场所谓的“清理”,从头到尾都更像是一场冷酷高效的屠宰。飞虎军士兵如同经验丰富的屠夫,冷静地执行着宰杀任务,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确保狄仁杰“一个不留”的命令得到最彻底的执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内零星的抵抗声和惨叫声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消失。只剩下飞虎军整齐的脚步声、马蹄声和铠甲摩擦声,以及寒风的呼啸。
北凉关,这座曾经屹立在边境的雄关,在经历了内部的疯狂自毁之后,又被来自“友军”的铁血清洗彻底淹没。
血,染红了关内的每一寸土地,染红了洁白的积雪。
最终,除了狄仁杰和李存孝带来的平阳军,这里,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定远军士兵。
当最后一个角落被确认“干净”,当北凉关内再也找不到一个站立或喘息的定远军士兵后,李存孝冰冷的目光扫过这片尸横遍野的修罗场,最终落在了中央那片相对开阔的校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