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个屁,加起来都没五米。”
贾东旭透过窗户听着两人的声音,羡慕得都要冒酸水了,可也知道他跟梁启东永远不可能像傻柱一样化干戈为玉帛,只能咬牙小声诅咒道:
“这两个孙贼喝酒喝这么晚,迟早喝出毛病来,最好明天早上就爬不起来。”
一旁的贾张氏见棒梗都睡着了,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念叨着陀螺,便交代贾东旭道:
“你现在就甭操心这俩小兔崽子的事了,他们坏事做尽,老天迟早收了他们俩,记得答应棒梗的钢珠明天一定给他带,不然又闹腾得饭都不吃了。”
贾东旭也没在意自家老娘说的话,重新躺回温暖的被窝,“一个钢珠值几个钱,要是厂里找不到的话,大不了我找个修车铺子花上几分钱买一个回来。”
他心里也清楚,棒梗这小子现在跟他一直不亲,多半是以前对他非打即骂的缘故,现在这小兔崽子对他越来越疏远,他要是再不对他好点,儿子都要成人家的了。
这样一来,等他老了,谁来给他养老?
......
翌日清晨,梁启东早早起了床,感叹今天已经是冬月最后一天,离过年已经不远了。
去厂里点完卯后,因为在厂里坐着实在无聊,他马上出了厂大门在街上溜达起来。
因为药丸的事,李怀德早就对后勤处主任交代过,对梁启东大开方便之门,这也导致后勤处现在几乎不再给他布置采购任务,所以他现在基本等于是在白领工资。
梁启东一路溜达到了前门大街,先是去了一趟之前的委托行,看还有没有捡漏的机会,可这一次似乎幸运女神不再眷顾他了,并没有心仪的东西让他捡漏。
虽然临近过年,但这天实在太冷了,今天就连小酒馆对面的片爷都没有出摊,小酒馆不出意外也没有开门,他瞅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就重新骑上车往雪茹丝绸店的方向去了。
梁启东寻思,徐慧真现在应该还在坐月子,所以根本没有心力将酒馆重新营业。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调转车头的时候,一道头上包着厚厚的头巾,身穿花棉袄的身影,慢慢从一旁的巷子里走出。
这道身影脸色还有点苍白,似乎刚生过大病一样,她见到梁启东离去的背影,不由咬了咬干涩的嘴唇,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但念及现在自己虚弱的身体,她还是马上放弃了追上去确认的想法,转身向街口的副食品杂货铺走去。
想起自己独自一人生完孩子后,现在不仅要照顾孩子,还要拖着虚弱的身体照顾卧病在床的公公,她的眼神不由变得坚毅起来。
不管日子多苦,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她都必须一个人扛下来。
而她也坚信,自己一定能扛下来,也一定能拨开云雾见青天,没有男人依靠老娘也能活下去,还要活得精彩。
不过那个天杀的抛妻弃子的贺永强,老娘一定要和他离婚,到时候就是谁来阻止都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