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犯伏诛之后,剩下几个修士也只好着低头,任由冲上来的衙门捕快拷走。
此时钱由由终于找到机会点头哈腰,搓着那双大肉手上前,冲着那督武司的姑娘,颇为熟络地说:“白......白小姐,你看看我这富临园被打伤了那么多伙计,还有个耳朵对被那写歌小瘪三给撕了下来,这些个护卫也是上的不轻,我看不躺个试探半个月的都不能下地走路。”
“你也知道我们富临园给的工钱又高,对这些干活的也是颇为照顾,我可真是把他们当一家人看待的呀,现在你家人被打伤了......”
“好了好了!”白永贞不耐烦地说,“你个笑面虎,少在本小姐面前装腔作势,你个守财奴会有那么好心?有什么话直说!”
钱老板脸上浮现出那标志性的笑脸,说道:“还是白小姐直爽,就爱跟您这种人打交道!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些写个伙计被打伤了,还有一个落下了残疾。这汤药费可是笔不小的数目,白小姐看看是不是能从督武司的账上给我......”
“诶!打住!”白永贞主动打断,这个钱老板可是扬州有名的生意人,爱财如命,而且人家确实能屈能伸,只要有钱赚,陪笑脸当奴才什么的都可以。但是如果有人敢碍着他的财路,那你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背地里大家都称他为笑面虎。
“钱的事,不归我管,有本事你可以去问他要。”白永贞用大拇指指了指,在一旁记录那帮修士信息的书生。
钱老板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还是冲那书生作小声说道:“于先生......”
那书生头都没抬,直接说道:“钱老板,现在是我当差的时间,麻烦称呼我官职。”
那钱由由心里不爽,不过也没别的办法,眼前这位是出了名的一板一眼。只好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左辖大人......”
于辰抬起头,认真的说:“钱老板你说的事,我刚才听到了,不过依大夏律,你的所有损失可以向那些犯人主张。如果他们身上有钱,并且服了督武司罚金后还有剩的话,自然会赔给你那些伙计。但是如果对方没钱的话你得等到他们戎边回来后,从他们的军功中扣。”
听了这话钱老板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几个小瘪三,连基本规矩都不懂,身上能有几个钱,甚至连值钱的物件都没有,看来这次血亏啊!
看到已经转身离去的于辰,那钱老板本来还想争取两句,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这扬州城里说服他的的除了他们督武司的上官,其他根本没戏,还是别自讨没趣。
就在此时钱老板回头想安排那些受伤的护卫和伙计,该看大夫的看大夫,该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
却见一身着大花袄的小姑娘,正坐在那耳朵被扯掉的伙计旁边,看手法似乎是在行针治疗。
眼见刚才还血流如柱的脑袋,没几下功夫便将血止住了。钱老板眼光毒辣,看到陪在一旁的王显峰他认识,知道这王少爷今天来这吃过饭,便立马向富临园的掌柜打听那群人的情况。
小酒在那伙计的伤口上抹了草药,用绣花针直接上手要把那扯下来的耳朵再缝回去,看得那伙计话都说不利索了。
“姑娘......姑娘,这可是耳朵,肉......肉做的,你怎么当这是补丁吗?还缝上继续用的啊?”
要不是看到这姑娘主动上前给自己止血施药,应该是个心善的孩子,他早就一把推开她了。
李莫名见了一脚踢在那人屁股上,直接骂道:“你懂个屁!我家妹妹可是远近驰名的小神医!多少人还求着她治病咧,你这个不识货的倒是拿我妹妹的一片好心当了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