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基因是缺陷的，按照文明时代的说法，就是存在基因病，固然他是大宗师，也只能延缓，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这个事情，也是李启降临的时候，不清楚的，那个时候他三个模块迭加，强到没朋友，怎么可能出现生命衰退！

小灰武功学识，都进步很快，小灰本就是聪慧的人，乾元道经更是启迪了她的智慧，自然是学什么都快。

只是她并不知道，赵狗子已经活不了太多年了。

时间飞速的流逝，固然赵狗子不发展工业，但启城还是发展的非常快，很多的流民，都陆陆续续来到了这边，至于原因，自然是这里的秩序，对比文明时代，自然是无比落后，但相比其他地方，这里却是真正的天堂之城，公正之城……

等到五年之后，原本的三千多人口，却是变成了两万有余，翻了接近八倍，但这里秩序早定，外加赵狗子的绝对武力，却是根本没有出现任何的乱子。

而赵狗子，也是开始享受这个过程，他突然感受到了，文明所带来的滋味，那种一种奇妙的充实感。

但他依然恪守着心中的认知，不敢去发展科技，发展文明，反而是主动的让人蒙昧，生怕触犯禁忌……

只是他偶尔也展现神力，粉碎巨石，开辟道路，更是获得了许多人狂热的信仰。

如此又是五年，启城的人口，已经超过了五万，固然大部分人，都不在城里定局，而是以城市为中心，在四面八方拓展，化为村庄，因为落后的科技，城市周围的资源，根本不足以供养巨量的人口。

但饶是如此，每年的神降之日，举行祭祀的时候，依然是所有人，云集景从。

而十年时间，小灰也成长了起来，可以独当一面，成了启城实质权力的掌控者，她优秀、智慧、光明、善良、正义……，可以说是有着一切人们喜欢的美德，被誉为启之明珠。

就当赵狗子认为，可以就这样，一直到自己的生命终结的时候，灾难却是降临了。

一群神秘人，好奇的说，竟然在这里检测到了天命之人的波动，随后毫不犹豫，一通乱杀。

这群人，每一个人都强的可怕，赵狗子竟然完全不敌，好在乾元玄妙，赵狗子燃烧生命之下，却是让小灰找到了逃跑的机会，又一次，赵狗子祈祷，希望未来的自己，可以降临，借他力量和智慧，打破迷蒙，但这一次，却是没有奇迹出现。

他生命的最后一幕，便是看到流泪远去的小灰，和燃烧着的启城……

……

床上，李启从大梦之中醒来，近乎九成九的无关细节都遗忘了，只有一些珍贵的情绪和感悟在心中沉淀，一些重要的记忆碎片，在心中闪耀。

“所以邪月神庭，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竟然连天命之子的波动都能检测。”

“这是什么路数！”

“要是我可以二次降临就好了。”

“但超越时空的奇迹，似乎一个人只有一次。”

“也不知道小灰最后结果如何，逃出去了没有……”

心中泛起思绪，有那么一瞬，李启也想再次逆转时空，但却冥冥之中知悉，就算他再开出奇迹碎屑，也不可能再降临到赵狗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