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瞎说什么呢？我不一直是你们的好儿子吗？”白川讪讪的笑道，心里一紧，莫名有点心虚。撒谎的儿子面对刨根问底的父亲，总会感觉到忐忑不安，无关实力无关年龄，这是来自血脉的压制。

白建国的的眼神突然变的锐利：“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想知道，我的傻儿子白川，那个傻傻的大学生白川，他哪里去了？他还在吗？”

白建国双手似乎有点颤抖，眼睛中有一抹晶莹的泪光。

白川如遭雷击，老白不会以为自己是被别人夺舍重生了吧？想到白建国经常看着自己发呆，莫名意味的眼神。我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一旦怀疑的种子被种下，白川百口莫辩。

然而白川能说吗，真相太残酷，真说了白建国可能会更难受。

白川和九千多个重置体，怎么说？

——老白，你多了九千多个儿子！

轮回了9999次，怎么说？

——老白，你儿子我已经死了九千多次！你也死了九千多次！

在不同时间线杀了千年丧尸，如何说？

——老白，你儿子我心理年龄1023岁！

不管哪一件事实，都是极为炸裂的，老白恐怕会很难接受。

所以这些事情只能闷在心里！

白川连忙揽住老白的肩膀，背对众人，哈哈大笑道：“老白，难得清闲！咱俩散散步。”

白建国似乎也怕被李秀云看到自己的失态，顺势跟着白川往旁边空地走去。

白川斟酌着用词，缓缓道：“爸，你的傻儿子白川一直都在，我只是突然成熟了而已。我还是我，一直都是。我记得小时候犯错被你拿皮带抽，抽得我三天下不来床，还被蝎子蛰到手，肿的像个胡萝卜，爬到西山顶，幻想自己是江湖盟主一统天下……”

“我突然的变化，你就当我做了个梦，梦到一些事情，有了一点小秘密吧。也许这个梦其他人也做过，不过我相信了，所以命运选择了我。直到末世发生那一天，人们才相信这一切。在此之前，谁会相信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能够很好的活下去。我知道你的担心，你担心我是被人夺舍吧？”

“难道不是吗？我毫无心机的傻儿子，突然有一天捡漏得了一个小目标，让你你敢信？在此之前，你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你的大学学费6000！”

白川有点抓狂，老白这是认定自己是冒牌货了。

“老白，你片面了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我哪里傻了，我一直很聪明的好吧，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毫无心机了，我算计起人来连我自己都怕！”

“那就说服我！搞死我为什么？发生了什么？”白建国目光灼灼，明显还是不信。

“我……我……我不能说。”白川被噎住了。

“算了，回去吃饭吧。”白建国落寞的摆摆手，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白川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在老白的心里，自己一直都是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