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
李镇冷着脸问道。
“对……我是春满楼的二管事,我家崔少爷要跟着堂主去押货,说是事关重大,出动了临字堂所有人手,他便委托我,带着个奴才来给临字堂看门……”
大肚男哭哭啼啼道:
“我也不知道大人您跟临字堂什么仇什么怨,但如今这里面的仓都是被搬空了的……您进去也讨不着什么啊!况且我也是春满楼崔家的人,您要是报仇,可别找俺啊……”
李镇点了点头,
“行了,别跪着了,要倒让崔盛看见了,还说我欺负自家人。”
“啥?大人认识我家崔少爷?”
“……我就是李镇,一月多前回了寨子一趟。此番回来,还以为帮中纳了新人。”
李镇缓缓道,“你方才一言不合就要跟我动手,我这才出手还击,要不是这是在临字堂里,我早取了你的性命。”
大肚子男人呆愣住,缓缓咀嚼这二字。
“李……李镇……莫非您就是那位告假回家的香主?!”
李镇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阿良四人懵逼了。
不是说好一起来拜太岁帮的么?
这小师弟,怎么就是太岁帮的香主啊?!
大肚子男人也不疑有他,毕竟传闻里这临字堂最有威望的香主,就叫李镇,一表人才……
“原来是李香主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家崔少爷常提起您,害呀,都是我那奴才,狗眼看人低。”
说着,便从地上站起,忙忙将李镇几人请进了庄子。
李镇没有回自己的屋子,毕竟那里长没住人,环境潮湿,临字堂自有待客的主屋。
大肚子男人沏了几杯茶水,端了上来。
“李香主,您也是为了那批货才回来的?”
李镇疑惑:
“什么货?”
“白骨洞啊!难道李香主不知?”
李镇摇摇头,他人在寨子里,怎会知道这郡城里的事。
大肚子男人拉开了话匣,也顾不上招呼别人,便坐在李镇身边,道:
“听说白骨洞里长了满地太岁,这周遭郡城,乃至州里,都有帮子来争抢……甚至还有官面儿上的人。”
“有这种事?”
李镇稍惊。
太岁是宝,尤其是血太岁银太岁,这俩玩意,一个涨气血寿元,一个涨道行,都是金贵的宝物,若一个洞子里长满了太岁,天晓得能采出来多少。
“对啊,可惜这宝贝似的消息,终究是被盘州上下都知晓了……帮主下令,让太岁帮能喘气的儿都去白骨洞里争一份太岁。
就连这屋后头之前拴着的黑狗都给牵走了!”
李镇大惊:
“连我的狗也牵走了?!”
“啥?原来那只黑狗是李香主的?”大肚男人一愣,而后又笑道:
“怪不得那么灵儿,又凶又灵,是条忠犬,当时花二娘带黑狗走的时候,它还不乐意呢……”
李镇皱了皱眉。
在乎狗是真的,在乎堂主他们也是真的。
这在白骨洞里争抢太岁,就是拿命去搏。
盘州上下多少势力,多少帮子,谁不是刀尖上舔血的主儿……
“白骨洞在何处?我也得去上一趟。”李镇问。
“柳儿河下游走个五里路,荡过一个丘子,远远看见一大洞子,那儿就是了。”
大肚男说罢,又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