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欺负它不会说话吗?”
“你看看它背上烫出了一大片红肉,它还被你推倒在地上,你心思怎么这么恶毒呢!连一只狗都要欺负!”
江染疼得眼冒金星,那只手指已经没有了知觉,软趴趴地垂在手心上。
她下意识看向傅聿烆。
以往她受伤都是会有傅聿烆千哄万哄的,他比她还心疼她的痛。
可如今......
江染半坐在地上,望向傅聿烆。
男人的眉眼间确实有心疼、怜爱,只不过不是对着自己的。
他温柔的抱住扑过来的大宝贝,顺了顺它的毛,低声哄道:“宝贝不叫,爸爸抱。”
啪嗒——
江染听见自己的心,碎成了两半。
她忍着疼痛开口:“是它咬住了我的手——”
“你还想狡辩,”白浣清沉下脸,不悦道,“保姆,你的职责就是服务好我们和大宝贝。”
“你拿着这份钱,就是要做事情的,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江染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行了。”傅聿烆按住白浣清。
江染杏眸一亮。
“先送大宝贝去宠物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事,至于这保姆,回来开除也不迟。”
苦笑一声,江染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指,闭上了眼。
傅聿烆,原来当我不再是你的偏爱时,你的话会如此伤人。
江染想要起身,却被白浣清叫住:“你走什么?你搞得这里一片狼藉不用收拾的吗?”
“在我们回来之前把这里处理好。”
她说完,边和傅聿烆抱着大宝贝走了。
江染看着这宛若一家三口的画面,眼神悲戚。
她自己处理好了手指的伤口,去医院打了狂犬疫苗,正好看见了傅聿烆他们。
他正抱着萨摩耶站在走廊上排号,白浣清买了杯奶茶,自己喝了一口,递到傅聿烆嘴边。
傅聿烆张嘴。
剩下的,江染就没看了。
她独自打车回到白家,收拾好狼藉后,回到了客厅。
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了小相册,巴掌大小,可以随身携带。
里面全是她和傅聿烆的合照,从高中,到一年之前。
照片很少,却都被她保存完好。
江染一张张翻着,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
“咔嚓——”大门处传来动静。
江染放下手中的相册看去,白浣清抱着大宝贝先走了进来,傅聿烆走在后面,指尖掐着黑长的细烟。
白浣清掠过江染,带着狗狗直奔楼上。
江染看了眼萨摩耶,不出意外的被呲牙了。
深觉在白家当保姆这件事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但当她看见那个矜贵优雅的身影时,她的念想又动摇了。
这一年来,他没有多大变化。
但也许是记忆的缺失,比起高中时的意气风发、桀骜难驯,或者一年前的成熟稳重、高不可攀,现在的傅聿烆多了一丝脆弱和依赖。
黑眸没有聚焦地落在地板上,带着迷离的神色,更为他增添一份柔和的气场。
江染看着他摸索着来到沙发处,坐下,把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
抬眸看向她。
他说:“听浣清说,你是新来的保姆?”
江染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反应后才暗道自己的疏忽,“嗯”了一声。
“之前做过保姆没有?”很公事公办的语气,就像是在对应聘人员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