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倭寇的第一发炮弹落在百米外时,陈宇的长枪已蓄满雷电,枪尖的电弧噼啪作响,仿佛在向敌人宣告:这冰港,绝不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倭寇的装甲车群呈楔形推进,重机枪的火舌撕裂空气。陈宇却不慌不忙,抬手示意众人隐蔽。当车队驶入陷阱区的刹那,预埋的震爆弹突然炸开,强烈的白光和音波让倭寇士兵短暂失明失聪。
黎明小队抓住机会发动突袭,阿凯徒手掀翻装甲车,阿楠的燃烧弹将油箱引爆,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陈宇则如鬼魅般穿梭在敌群中。破晓长枪挑飞一名倭寇的同时,他侧身避开刺刀,雷电异能顺着枪身传导,将整支小队电得浑身抽搐。老周的岩化盾撞开装甲车,小夏趁机为受伤的士兵疗伤。
战场上硝烟弥漫,金属碰撞声、惨叫声与异能爆发的轰鸣交织成一曲惨烈的战歌。一名倭寇军官突然掏出火箭筒瞄准陈宇。
千钧一发之际,陈宇甩出长枪,枪尖精准贯穿其咽喉。他凌空跃起接住长枪,顺势劈开另一名倭寇的头盔。
当最后一名倭寇被逼入冰海,冻僵的尸体漂浮在血水上时,陈宇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长枪插入冰面支撑身体——这场持续了近五个小时的恶战,终于落下帷幕。
硝烟在寒风中渐渐散去,满地狼藉的战场见证着这场惨烈厮杀。军方五百人的精锐小队,此刻只剩三百余人相互搀扶,绷带与血迹在军装上映出悲壮的色彩。
若不是陈宇如同一柄锋利的长矛,数次冲入倭寇核心阵地,吸引了敌方九成以上的重火力,这支队伍恐怕难以保全。
他的破晓长枪不知饮了多少敌血,雷电异能在混战中化作夺命的银蛇,将倭寇的装甲车群搅成燃烧的废铁。
打扫战场时,士兵们望着陈宇独自清理数十具倭寇尸体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敬畏。有人偷偷捡起他战斗中遗落的半截披风残片,仿佛那是勇士的勋章。
当最后一箱弹药装车完毕,车队缓缓驶向军事基地,受伤士兵靠在装甲车内壁,轻声哼唱着军歌,苍凉的旋律在冰雪中回荡,既是对牺牲战友的缅怀,也是对劫后余生的庆幸。
抵达基地时,警报灯的红光与雪地的惨白交织。师长亲自带队迎接,目光扫过伤痕累累的队伍,最终落在陈宇身上。
他大步上前,紧紧握住陈宇的手,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陈兄弟,这次多亏了你!你这是以一己之力改写战局啊!”
随即,师长转身向列队的士兵们大声宣布:“陈宇同志,记一等功!”基地上空响起的掌声,盖过了呼啸的北风。
颁奖仪式结束后,陈宇履行承诺,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挥手间从神秘空间内取出五十吨粮食。成袋的大米、面粉堆成小山,新鲜的肉类与蔬菜散发着久违的香气,这对物资紧缺的基地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参谋眼眶泛红,紧紧握住陈宇的手连声道谢:“这些粮食,能救下多少兄弟的命啊!”告别喧闹的基地,陈宇独自驾车返回别墅。
路上,他望着车窗外的冰原,战斗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别墅的灯光在远处亮起,那是疲惫旅人的港湾。
推开别墅大门的瞬间,刺骨的寒意被隔绝在外,陈宇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他的作战靴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血痕,破晓长枪斜靠在墙角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沙发柔软的触感刚一贴上后背,困意便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连护甲都来不及脱,便沉沉睡去。
林若昀最先发现陈宇归来。她握着温热的毛巾冲到客厅,却见男人已陷入熟睡。凌乱的发丝下,一道新鲜的伤口从额角蜿蜒至颧骨,凝固的血迹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她轻手轻脚地褪去他沾血的护甲,指尖触到他手臂上结痂的酸液灼伤,眼眶瞬间泛起水雾。
“让我来吧。”安晴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中捧着医药箱。两人默契地分工,一个消毒伤口,一个涂抹药膏。张影则抱着毛毯轻轻盖在陈宇身上,生怕动作稍大惊醒了他。
守夜的任务自然落在了几女身上,她们轮流坐在沙发旁的藤椅上,时而为他掖紧滑落的毯子,时而探手试他的体温,整夜无眠。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陈宇脸上时,他终于缓缓睁开眼睛。鼻腔里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身上的伤口已被妥善处理,酸痛感却如附骨之疽般袭来。
他扶着额头坐起身,这才发现沙发旁的小桌上堆满了几女留下的便签——“早餐在微波炉”“伤口别碰水”“需要叫我们”,字迹或清秀或洒脱,却都浸着关切。
洗漱间的镜子映出他略显狼狈的模样,绷带与药膏在皮肤上勾勒出奇异的图案。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冰港血战的画面再次在脑海中闪回:巨兽翻涌的紫鳞、倭寇飞溅的血花、黎明小队并肩作战的身影……他深深吸气,将这些记忆暂时封存进心底。
踏入餐厅的刹那,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热腾腾的米粥冒着氤氲水汽,煎蛋边缘金黄酥脆,刚出炉的面包散发着诱人麦香。安晴正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发梢沾着面粉,眼睛却亮晶晶的:“就等你了!”
陈宇落座后,立刻抓起面包大快朵颐。米粥滚烫,却暖透了五脏六腑。几女围坐在旁,时而为他添菜,时而讲述他沉睡时发生的趣事。
陈宇嚼着食物,听着她们欢快的笑声,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这一刻的温馨,比任何疗伤圣药都更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