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后，路依依将温彻斯特放回床下，重新打开电脑，将芬格尔给的U盘插上去。

U盘刚插进去，满屏的文件就弹了出来，日本分部的资料密密麻麻铺满桌面。她随意翻看着，突然被一个标着红标的音频文件吸引。戴上耳机，手指轻轻一点，耳机里先是一阵电流杂音，紧接着校董们低沉压抑的讨论声传了出来。

电流杂音戛然而止的瞬间，昂热校长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好了，弗罗斯特，我们都知道，这个议题不值得你把大家叫到这里召开校董会。有话你不妨直说，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那我们就来谈谈夔门计划吧，对于这件事，你在报告上只提到了发现已经荒废且危险的龙族遗迹，以及收获了一套炼金武器。”一个成熟的男人开口，这应该就是弗罗斯特.加图索了。凯撒的亲叔叔，加图索家族现在的代理人。

弗罗斯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与东方白家私下合作夔门计划，报告里却只字未提白家的收获！自项目结束后，白家再未与学院有任何往来，我有足够理由怀疑你在刻意隐瞒！”

昂热的轻笑混着雪茄燃烧的滋滋声漫出来：“夔门计划本就以白家为主导，行动地点远在东方。学院不过提供了艘船，就换来了炼金刀剑与龙族遗迹资料，这买卖已经很划算。”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漫不经心，“若你想找白家问罪，大可亲自去东方。不过记住——别打着学院校董的旗号，毕竟，我们日后或许还得和他们打交道。”

弗罗斯特的声音突然变得迟疑，带着难以察觉的戒备：“我并非要问罪白家，只是听闻行动中有龙类现身。自那之后，白家屠龙愈发激进，甚至出现龙类提前苏醒的异常情况……”

昂热的冷笑穿透电流：“这不是正好吗？卡塞尔学院本就为屠龙而生，现在又有一个东方的古老混血种家族投身这项伟大的事业，我们应该举杯欢庆不是？”

“屠龙必须慎之又慎！”弗罗斯特再次提高声调，背景里传来玻璃杯重重砸在桌面的闷响，“龙族的神秘远超想象，太过激进的做法可能给学院带来巨大的损失——芝加哥火车站的死侍袭击，谁敢保证不是龙族的报复？”

“所以，你在害怕？”昂热的语气陡然结冰。

“我只是不愿看到不必要的牺牲！”弗罗斯特的反驳带着压抑的怒火。

“不，你就是在害怕。”

“我没有！”

“弗罗斯特校董，”昂热的声音像出鞘的重剑，字字震得耳膜生疼，“我们与龙族的战争，是不死不休的殊死较量，不是商人的利益交换，更不是政客的权衡博弈。记住——在这场战争里，没有退路，也不存在任何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