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扔掉手中的烟头，用脚踩了几下，捡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收拾好扫把和簸箕，带着顾常山往自己家走去。

两人穿过大街，小巷，左拐来到了一家搭着简易棚子的小屋。

清洁工笑道：“大哥！这就是我家。”

他小心翼翼地搬起前面的木门，把它轻轻挪到了一边。

“我家没啥收拾的！这个简易小屋是我自己搭建的。木门是我在垃圾堆里捡的……”

他的声音小的如蚊子在哼叫。

顾常山抬头望着随时要塌掉的房顶和周围快要发霉的白墙，皱着眉。

“兄弟！这房子太危险了，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

清洁工摇头。

“不是！以前我们住在桥洞，后来孩子上了高中，我们才搬到这的。”

他捡起地上被吹落的衣服和袜子接着说道：“其实我老家是农村的，我们没有多余的钱租房子，所以，我觉得有地方住就很不错了。”

他走到里屋，“孩他妈，我回来了，你饿了吧？”

女人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没事！你在和谁讲话了？”

“刚认识的一个大哥，他要带我们去他家住，还会给我工资。”

“孩他爸，你不会是上当了吧？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女人双手撑着床，坐直了身子。

顾常山听到他们的对话急忙走了进去。

屋里灯光有些昏暗，床上的女人披头散发，腿上盖着被子，脸色苍白的望着他。

“你是他刚认识的大哥?”

“嗯！你好！弟妹！他帮过我，我家正好缺一个管家，所以我想请他去帮忙，带上你一起。”

女人笑道：“我卧床十几年了，哪能帮上什么忙啊！我就不去了……”

顾常山连忙说道：“别！我们家很大，房间也很多，你不用担心。”

女人看了看旁边的清洁工。

“那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