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们这副德行,刘根来就猜到了他们的心思。
栽在这么个小公安手里,等于阴沟里翻了船,他们都是满心的不甘。
刘根来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警告了他们一句,拉过一个床头柜,又搬来一把椅子,还跟在办公室那样,用帽子挡着脸,把脚翘着床头柜上,继续补觉。
“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枪打的准,谁要不信,还可以再试试。”
有空间预警在,别说他们三个还被手铐铐着,就算可以自由活动,他也不惧。
刘根来这副架势让三个人有点发懵,在迅速交换了几番眼神之后,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冲那个问话的人努了努嘴儿。
那人立刻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冲刘根来嚷嚷道:“公安小同志,我要解手。”
“痰盂在床下,自己拿。”刘根来没动,刚刚看了那一圈,他已经把病房里的陈设都记住了。
每张病床下都有个痰盂,应该是金茂昨晚就给他们准备好的。
“我要解大的,在病房不方便,你还是带我去厕所吧!”那人又道。
“先憋着,等打完吊针。”刘根来还是没动。
这家伙还打着吊针,想上厕所,要么先把吊针拔下来,要么就得举着去。
药瓶可是玻璃做的,拿到手里就是武器,要是敲碎了,抓过一个人抵在脖子上,玻璃碴子比匕首还锋利。
刘根来可不想惹那个麻烦。
“我快憋不住了,公安小同志,求你行行好,带我去吧!”那人说着软话,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憋不住就拉裤子里,再敢打扰我睡觉,我就把你的伤口撕开。”
这话要是金茂说的,那人绝对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可这话从刘根来一个小公安嘴里说出来,就没啥威慑力了。
那人就跟没听到一样,还在说着:“我真瘪不住了,求求你行行好,带我去吧!”
“把我说话当放屁是吧?”
刘根来把帽子取下来,端端正正戴在头上,满脸笑容的朝那人走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那人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往后缩着,带的手铐哗啦的响了几声,吊瓶也是一阵晃荡。
“你……你要干什么?”
刘根来也不说话,猛地抬起腿,一脚踩在他脖子上,又一把撕开了他的上衣,拽住缠在他肩膀上的绷带用力一扯。
顿时,昨晚刚缝合好的伤口又涌出鲜血。
“啊……”
那人疼的一声惨叫,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刘根来收回脚,又一拳捣在他肚子上,那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不是不疼,而是疼的喊不出来了。
“你不是快憋不住了吗?这也没拉啊!”刘根来轻笑一声,看向另外两人,“你们是不是也想拉屎?”
那俩人脑袋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向刘根来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小公安看着人畜无害,比那个冷面公安更狠!
怦怦怦……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听到惨叫的护士跑过来查看。
“没你的事儿,忙去吧。”刘根来冲她摆了摆手,还是一脸的笑容。
那护士隔着窗户玻璃狐疑的看了刘根来一会儿,转身蹬蹬蹬的跑开了。
“我师傅还没审你们吧?被你们吵的不困了,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审审你们吧!”
刘根来坐回凳子,笑吟吟的看着三个人。
“连地道都挖出来了,你们开赌场肯定不是一天两天,说说吧,赚的钱都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