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宝听了,精神一振,连连点头说:“当然行!不愧是小耗子,刚有了立身的地方,就想到了赚钱的营生,不错不错!”
他不是没想过给小猫他们弄这个,这几个孩子因为没有个营生愁得不得了,可是,他不敢弄啊!
他当然知道县衙招募外地的工匠来这里弄砖窑的事情,可到时他要出头弄了,究竟算谁的?他护得住砖窑吗?
一方面他不想暴露自己工匠的身份,担心被仇人嗅到味儿找过来,那自己这么多年刻意隐藏身份不就白瞎了吗?他倒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死在仇人前头,最起码知道仇人是谁了,在咽下那口气之前,总要知道仇人一家是个啥下场,不然,他死不瞑目!
另一方面也是担心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安远镇周围一百里,甚至数百里,几乎都是孙家的势力范围,都是孙家说了算,傅天佑虽然和孙家有些关系,但他毕竟不了解傅天佑的为人,也不敢贸然求助于他。
而且在他的眼里,傅天佑就是乡下人家的一个穷书生,他还得看孙家的脸色过活呢,哪里就能有那个能耐护住砖窑?
退一步说,就算脱离安远镇的范围,去别的地方,那还有其他地方势力,他们几个老的老,小的小,没有任何依仗,就算弄出来也肯定弄不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砖窑被别的势力吞没。
这才是他宁愿贫穷,也不愿意出头弄砖窑的根本原因。
当然,现在由傅天佑承头弄这个,他是个聪明人,一些官场上的规矩他肯定懂,方方面面都照应到了,又有小耗子在旁边看着,一些关键地方弄对了,这个事儿兴许还真能让他们弄成了。
他不敢弄,但如果小耗子弄成了,和他弄有啥区别?他不用出头,还能背地里给他们指点指点,又不用暴露身份,还能让自己的这点儿本事有点儿用处,比他自己弄还高兴呢。
曾水儿见李爷爷没有反对,便忍不住问道:“爷爷,您也觉得这个行吗?不会有啥危险吗?会不会连累您?”
“不会!”李金宝肯定的摇摇头,解释道,“弄这个的在咱们齐国那多了去了,天南海北的得有多少?稍微有点儿砖窑经验的都知道里面的窍门,窍门吃透了,立个砖窑算个啥?谁都能弄!
再说,小耗子老家本来就在洛阳附近的乡下,洛阳附近以前弄砖窑碳窑的人有很多,他当时年纪还小,又走得早,谁也不会将他跟啥叛匪联系上。
其实,我今天主要想要告诉你们的是,就算你们想给他们父子洗白上户籍,也不用费劲巴力的瞎编个地方,瞎编个人名,干脆就用真实地址,真实姓名,那样反而更真实,不会有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