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吗?”
“收呀,不管谁给你送礼,都收下了,记清楚人家是谁····呃,记不清楚也无所谓。”
会不会经过香草的嘴把话传到他耳朵里,就是别人的运气了,送礼白白打了水漂本就是常有的事。
“乱收别人的礼,不好吧?”
“你不敢收就不要收,自己看着办。”
“好吧。”
“大部分的礼,都是可以收的····”
“好。”
让香草自己做主,反而比较难,她哪分得清什么样的礼可以收,什么样的礼不可以收?
贾道世也不想理她,端着香草递过来的浓茶,坐在门槛上看着远方的日暮黄昏,已现冬日的萧瑟····一眼望去,秋稻已经收割的差不多了。
早一年····早两年的这个时候,山下牛马一样弯着腰里的人有一个是自己。
也不知道牛马一样弯着腰的人里是不是有个他爸,就不想知道,免得自己也要被拉过去····虽说用道法去割稻谷,肯定轻松了,就是不想动弹。
主要也是山下的父母并没有要求他什么,一个月能拿回家一千块钱,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
一毛钱没有拿回去,待遇多半就不一样了,早早会喊他去帮家里干活。
生活就是这样,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要有,才能安逸的一日三餐过下去,看着日升日落反反复复下去,乃至子子孙孙无穷匮的轮回下去。
到了哪一代绝了,也就算了。
没有了谁,地球还是会转的嘛。
任何人都是可有可无,哪怕是神是仙,也不过是强壮些的蝼蚁。
蝼蚁啊蝼蚁····
对自身的定位要准,就像那个小蝶直接把自己定位成个丫头,不装逼,反而更讨喜,让他比沈碧竹还要念念不忘。
“傅静,晚上吃饭吗?”
“呃,我吃不下了。”
“那····我不煮饭了?”
“不煮饭你吃什么?”
“随便吃点什么呀,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不想麻烦,反正我也吃不了多少。”
“你有没有胖起来?”
“不知道。”
“过来让我抱抱,就知道了。”
“不好吧····”
香草紧张的东张西望,天还没黑呢,门还开着呢····可她还是听话的凑了过来,让他抱起来,坐在了腿上。
“胖了一点点。”
“真的?”
“要再多吃一点。”
“嗯!”
少年老妇女····不是不是,香草也才三十出头····还是少年老妇女,依偎着坐在门槛上,看着夕阳西下的黄昏。
这是代表傅静出演。
人在晨风里,约在夕阳下。
夭折的轮回,如何共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