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都那么直白,自己还有什么不好问的呢?
“我要知道,当年你、谢南州、谢长卿,还有第二人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谢长卿的心是怎么到第二人格身上去的?”
冥主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那热气氤氲得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随着他往椅背上靠的动作,声音渐渐沉下来。
“当年,我被捕后幸蒙组织搭救,之后我便将你......”
冥主看了眼江又年微微拧起的眉头,又改口道,“便将长卿送到了南洋,他舅舅那里。我留在江城,参加了地下工作。”
原来,他当时是被组织救了,那个饭桌上的提议,即便谢长卿极力反对,在面对如此危急形势下,他还是被迫同意了。
冥主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一晃,就是十年,相隔万里,书信寥寥,国内局势越发紧张,渐渐的,就失去了联系。
江城的局势很不好,组织活动很困难。
我在江城发展了一些年轻的力量加入组织。
其中,就有南州。”
冥主淡淡地扫了江又年一眼,江又年却因为那两个字呼吸一窒。
“他聪明,思想觉悟又高。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知根知底。”
继而话锋一转,冥主眼神炽热地看向江又年,“为了粉碎敌人的对江城地下组织的围剿行动,组织上派了一位一直在海外活动的同志回来协助我们。”
江又年心里一抖,海外的同志?
是......是谢长卿!
他后面的十年一直在南洋。
那个海外的同志,不就是他吗?
“我和南州负责与那位同志接头。
十年生死两茫茫,再见面,竟是见面不识了。”
说到此处,冥主的眼里闪烁着泪花。
那茶似凉了些,被他一口饮尽。
“他当时握着我的手,说,‘我是不秋’,我竟才肯定那是我的儿子。
紧迫的形势甚至无法给我们一点叙旧的时间。
对接了一下工作,便要匆匆分别。”
不秋?
多么明显的标志啊,不秋社的不秋!
谢长卿的代号是不秋!
“他当时是以江城晚报的记者作为身份现身的,因旅居南洋十年,早磨灭了先前在江城的痕迹,是个很好的身份。
他在明,我和南州在暗。
就这样配合了几年。
虽然见面极少,但已是我那数十年觉得最好的日子。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茶杯被冥主放到了桌面上,发出的声音不大,却沉闷的很。
江又年咽了咽口水,“是第二人格?”
冥主苦笑着,纠正道,“他不叫第二人格,他叫董彬,是江城大军阀董大海的儿子。
因为生病,常年住在国外接受治疗。
后面突然间被接回国,你......长卿还被要求去对他进行了采访。”
冥主看向江又年的那一眼,充满了悲哀。
是他!
“之后江城接连发生了很多怪事,城里城外,时不时就会发现一些青壮年的死尸,死状可怖,通通都被挖了心脏。”
江又年心里咯噔了一下,“是他做的?”
冥主喉头哽咽,“我们接到组织任务,暗中调查董家和这件事的关联。
南州盯梢大帅府许久,发现董彬时常出入宪兵队。
每次去都有一辆大卡车随行。
但宪兵队守卫森严,难以接近,后面的任务,便到了长卿的头上。”
大卡车上装的什么?
谢长卿又是怎么暴露身份的?
【宝们,抱歉了,今天早上七点就开始当牛做马一直到现在,实在是太累了,就更这一章哦,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