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虽然行事嚣张跋扈,但是,谁是软柿子,谁是硬骨头,他心里清楚得很。
才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就把所有的资料都翻了一遍,基本已经确定顾阳应该不是黑夜屠夫。
不过,这个家伙绝对知道一些官方尚未掌握的隐秘。
极有可能和黑夜屠夫之间存在关联。
今晚要对付黑夜屠夫,可不能像白天对付那些普通人一样轻松了,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江飞鹤看到他全副武装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骂道:
真不愧是个麻烦精!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谁让我倒霉摊上他这么个祸害。
希望等会儿黑夜屠夫出现后,我能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否则,我这徒弟多半还是性命难保。
毕竟,我也不能一直护着他。”
两人坐在客厅里,电视开着。
表面上看,他们就像是两个习惯晚睡的人,毫无防备。
他们眼皮子都快耷拉下来了。
可实际上内心却丝毫没有放松,那两双耳朵不停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只要有任何不对劲的脚步声,绝对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在全神贯注的等待中,时间过得格外缓慢,墙上的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终于,也不知道过去了十几二十分钟,还是一两个小时,江白和江飞鹤都产生了一丝困意。
江飞鹤冷哼一声: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这家伙的猜测不太靠谱。
要说习武,你或许有些天分,但破案,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隔行如隔山,你难道系统学习过侦探方面的知识?”
江白一脸疲惫地摇了摇头: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的推测绝对合情合理。
根据黑夜屠夫的杀人习惯,他今晚很有可能会对我动手,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难不成是真的怂了?”
想到这儿,江白浑身不自觉地放松了些。
他转过头,与江飞鹤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
江飞鹤年纪更大,自然更沉得住气。
他运转着呼吸法,操控体内气流在各大经脉中游走,一方面是在修炼,实际上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小时。
江飞鹤再次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对于夏天来说,再有两个小时天就快亮了。
江飞鹤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慢悠悠地说道:
“看来那黑夜屠夫应该是不会来了,这也算是好事。
你小子应该是猜错了,冤枉了好人。以后记住,没什么必要的情况,别去打扰顾阳小兄弟。”
江白皱着眉头沉思片刻:
“如果就这样算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师傅难道不知道,我的妻子和女儿死亡的背后,也有着无法调查清楚的秘密。
无论他是不是真的被冤枉,这件事背后总得有人付出代价。
不然,等我到了
江飞鹤叹息着摇头:
“你还是老样子,总喜欢逞凶斗狠。
人死了就死了,要什么交代?
普天之下,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难道每死一个人都得有个说法?那干脆人类自相残杀,全部灭绝算了,何必这么辛苦地活着?
更何况,据我所知,你的妻子和女儿死得也不冤。
如果不是她们抢先对人家动手,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