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三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些,慕青沅瞧着江珺几人脸色不好,便让她们回去歇着,又让下人夜间仔细些。
房中一走,陈昭昭便把他们在陆家看到了星澜的事情说了出来。
慕青沅眉头微动,“星澜?”
陈昭昭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听陆家的下人叫他大少爷,他好像并没有和我们相认的打算。”
慕青沅突然想到江知彰和她说过泉州陆家的八卦,片刻后,她摇了摇头,“陆家水深,他不认或许有他自已的打算。”
“可是......”
陈昭昭欲言又止地看着慕青沅。
慕青沅点了点她的眉心,“和你们交好的是星澜不是陆家大少爷,昭昭,你明白吗?严格地说,星澜和陆家大少爷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陈昭昭长叹一声,趴在慕青沅怀中。
她只是为江瑶生气,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慕青沅摸着她的发,轻声问道:“昭昭,你怕吗?”
“不怕,当时听到第一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舒服,所以就留了个心眼。”陈昭昭撇了撇嘴,其实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出来,就是她根本听不懂陆芃芃弹的是什么东西。
慕青沅失笑。
崇政殿。
昭庆帝果然笑开了花,白天也见到他高兴,就捡着他喜欢听的说:“去陆家赴宴的姑娘一夜之间竟全都病了起来,太医院的太医都忙不过来,大臣们纷纷上疏请您严惩陆家。”
“不像话,不像话!”昭庆帝生气地说道,虽然是生气,可他眼中却没有什么怒气,反而隐隐闪烁着精光。
白天也说完后便站在一旁不说话。
半晌后,昭庆帝说道:“让皇后下懿旨,申斥那个陆芃芃几句,再给她赐几个教养嬷嬷,没有朕的口谕不准出府。”
白天也应了下来,谁不知道陆芃芃来京城,就是准备在京中挑一个如意郎君,没想到却被一道懿旨关在府中。
白天也一点也不同情她,反而觉得是活该,他可是听说江家三姑娘烧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她家人又该有多担心。
昭庆帝令人打开所有窗户,任由风在殿中肆虐。
眼见着风把桌上的奏折都吹落在地上,白天也连忙上前捡起,瞧着昭庆帝仅穿一件宽大的单衣,白天也忍不住说道:“皇上,这倒春寒,风最是刮人了,您当心身子。”
昭庆帝嗤笑一声,“你一个无根之人懂什么?这才是修炼,若真像你这样裹着厚厚的冬袄,又能修出什来?”
白天也讪笑道:“皇上说的是,老奴哪里懂得这长生之道,竟以凡人之身揣测帝君,实在是该打。”
看着白天也抽了他自已几巴掌后,昭庆帝才开口说道:“你出去吧,朕要修炼了。”
白天也躬身退了出去,尽职地守在殿外,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去。
春日正是放纸鸢的好时节,皇宫地势高,他守在门外能够看到外面高高飞起的风筝。
忽然,风筝不受控制的飘向其他地方。
白天也猜测是线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飞得越高摔得就越惨。
这世上谁不是肉胎反骨,都在追寻长生,可却没有听说谁真的求到了,长生之道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