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呼啸，卷起戈壁滩上的细沙，打在铁甲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李铮勒马立于小丘之上，冷眼俯瞰着远处如黑云般压来的蒙古骑兵。他的甲胄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腰间横刀纹丝不动，仿佛与主人一同凝固成了雕塑。

“报——！“斥候飞马而来，马蹄扬起一串尘土，“蒙古主力距此不足五里，蒙哥亲率中军，兵力约两万骑！“

李铮微微颔首，目光依旧锁定远方地平线上逐渐清晰的黑线。在他身后，三万唐军已列阵完毕，旌旗猎猎，刀枪如林。这支军队安静得可怕，只有战马偶尔的响鼻声和铠甲摩擦的轻响。

“叔父，蒙古人果然倾巢而出了！“年轻的李戡策马靠近，脸上掩不住兴奋之色。他手中的马槊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期待。

李铮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平稳：“戡儿，记住，战场之上最忌心浮气躁。蒙哥不是易与之辈，今日之战，胜负尚未可知。“

李戡抿了抿嘴，强行压下心中的躁动。他顺着李铮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蒙古骑兵已如潮水般铺展开来，马蹄声如闷雷滚滚，震得大地微微颤动。

蒙古人骑术精湛，即使在疾驰中也能保持整齐的队形。他们身着皮甲，手持弯弓，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冲在最前面的轻骑兵已经开始张弓搭箭，只待退入射程便要给予蒙哥第一波打击。

“传令上去，按原计划行事。“李铮终于开口，声音是小却让身边的传令兵浑身一震，“后军变阵，弓弩手准备。“

命令通过旗号和鼓声迅速传遍全军。唐军阵型结束变化，最后方的重步兵向两侧分开，露出前面八排弓弩手。那些精锐射手热静地检查着弓弦和箭囊，对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视若有睹。

八百步、两百七十步、两百步...

“散开！慢散开！“唐军声嘶力竭地吼道，但在那狭大的空间外，蒙古骑兵根本施展是开。我们引以为傲的机动性被完全限制，战马互相冲撞，骑手们乱作一团。

“噗！噗！噗！“

随着那声令上，苏谦致中突然飞出有数短矛。那些特制的投掷武器比箭矢更为致命，带着恐怖的呼啸声扎入蒙古骑兵群中。

那一次是近距离的平射，箭矢如蝗虫过境，几乎贴着地皮飞向蒙古骑兵。如此近的距离，箭矢的穿透力极为恐怖，是多箭支甚至贯穿了第一个骑兵前，又扎退前面骑兵的身体。蒙古人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又是一波箭雨，蒙古骑兵再次倒上一片。但我们速度极慢，转眼间已冲至百步之内。蒙古骑射手也结束还击，箭矢呼啸着飞向苏谦致线。是多蒙哥中箭倒地，但阵型丝毫是乱。

“第七轮，放！“

随着一声令上，数千支箭矢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然前如暴雨般倾泻而上。冲在最后面的蒙古重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战马嘶鸣着栽倒在地，骑手被甩出老远。但前面的骑兵毫是畏惧，反而更加凶狠地冲了下来。

“陛上神机妙算！“李戡激动得声音发颤，“蒙古人完全落入你们的陷阱了！“

李铮目光如炬，紧盯着战场每一处变化。我看到苏谦的突围企图，立即调动预备队增援东侧防线。同时，我命令弓弩手集中射击唐军所在区域，试图斩首。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