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李婶连连应到,“太太想吃我这就去做。”
“不,你教教我。”清桅笑着起身,拉住她,“我想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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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陆璟尧刚踏出办公室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牵动肋间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手中文件袋‘啪’地砸在门框上。
武阳憋着笑凑过来,“四少,这喷嚏打得响亮啊!怕不是少奶奶正在家念叨您呢?”
陆璟尧眯起眼,慢悠悠转着手中的文件袋,“北江前线最近缺个喂马的...”突然拍在武阳后脑勺上,“我看你挺合适。”
武阳不想一脚踩在地雷上,只得干笑几声。
“别笑了,贺虎到了吗?伤怎么样了?”陆璟尧恢复一身冷肃,开始谈正事。
“到了,这会儿正和大伙在作战室等您。”武阳正色答道,“伤恢复了六七成,所幸您当时把许医生叫过去,不然还真难说。”
这次北江大捷,贺虎功不可没。陆璟尧怎么都没想到,当初在天津对贺虎的举手之劳,能在那么生死关头的时候救了整个大军。
那晚北江沙暴夜,陆璟尧的大军被困鹰嘴崖。叛军切断补给线,又故意在河谷埋下反坦克雷。正当全军陷入绝境时,贺虎裹着浸湿的羊皮袄,带着三个本家兄弟摸进了指挥部。
“陆司令!”他吐着嘴里的沙粒,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往狐仙洞走!”指尖点着条被香火熏黄的秘道,“我太爷爷当年躲捻军挖的,直通敌军后背!”
三日后,当陆璟尧的骑兵从神社后杀出时,叛军联队长的望远镜里映出不可思议的一幕——漫天黄沙中,本该被围剿的部队竟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们身后,一个措手不及打的对手节节败退,最终大获全胜。
要不说,人呐,还是得多做好事。
但平定北江叛军也不过才完成陆璟尧当初应允的军令一半,要拿下整个东北,最难啃的骨头还没到——那便是过了北江之后的‘佩城’。
佩城之难,其难有二,一是地势,易守难攻,身居高位,除了山还是山;二是以王家为首的张李三家大军,分立三足,各守一关键要塞,势如铁桶。
今天召集了所有人也是主要商讨此事。
作战室内烟雾缭绕,沙盘上的佩城模型被三面红旗围住。陆璟尧指尖的雪茄在沙盘上方划出灼热的轨迹,他一直站在主位,凝神听着所有的意见。
七八位核心将领,各持所见,纷争不断,三四个小时过去,也没有商讨出有效的作战计划。
但也不急于这一时,此时北江的战后工作还需要一段时间,士兵们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
陆璟尧轻咳一声,屋内瞬间安静下来,他视线扫过所有人,“你们的议论我都听到了,各有利弊。但要落地成最终可执行的作战计划,还需要从长计议……眼下东北马上十月了,天气也该凉了,最近大家都辛苦了,这几个月好好休息。”
“是!”作战室内整齐地应道。
陆璟尧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得及坐下,舟亭又小跑着进来,“四少,李市长的邀请函。”
“念。”陆璟尧声音里有一丝疲惫。
“三日后,为祝贺北江大捷,市政府在宣市大礼堂举办了庆功宴,邀您和少奶奶出席。”舟亭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