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
临安城。
公元12世纪,蓝星最繁华的一座城。
碧空如洗,风和日丽。
这座南宋都城自赵构南渡以来,历经多年经营,繁华不仅早已恢复往昔,更是远超往昔。
百万人口熙熙攘攘,街巷间商贾云集,丝绸铺、瓷器店、茶楼酒肆鳞次栉比。钱塘江畔的货船日夜穿梭,各地珍奇源源不断涌入这座江南明珠。
可近日来。
城中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阴云,仿佛这明媚日光下,藏着一张吞噬百姓的巨口。
街头巷尾却弥漫着压抑的恐慌。
自奸相秦桧授意“清查金人奸细”的密令传出后,城中富商巨贾无不提心吊胆——但凡稍有积蓄之家,皆可能成为那“莫须有”罪名的牺牲品。
连禁军都出动了。
禁军与衙役如蝗虫过境。
他们代表朝廷肆意闯入民宅,抄家掠财,将无辜之人拖入阴森的牢狱。
百姓们缩在门缝后窥视,连议论声都压低了三分,唯恐被贴上“勾结金贼”的标签。
城南绸缎庄的街道上。
此刻正上演着一出人间惨剧。
一队披甲执刃的禁军士兵,将“通敌”的罪名强扣在富商林家头上。
林家老掌柜跪在青石板路上,死死抱住领头小校的马靴,涕泪横流:“冤枉啊!我林家三代行商,从未与金人往来,何以诬我奸细?”
话音未落,
那满脸横肉的小校已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老人后脑撞上石阶,鲜血霎时染红了白发,凄厉的呻吟在街巷间回荡。
“死老头,说你是你就是,乖乖认罪不就得了。”
“我呸。”
“活该,哈哈……”
衙役官兵们纷纷出声嘲笑。
“老爷……”
“光天化日,你们怎敢如此欺辱人?”
“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林家众人哭喊震天。
正值豆蔻年华的林小姐——那位以琴艺闻名的林家嫡女,此刻被两名士兵粗暴地钳住双臂。
她美目圆睁,怒斥道:“你们这些人,追随秦桧这等奸佞,滥施淫威,迫害忠良,难道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天谴?哈哈哈……”
小校闻言大笑。
他粗糙的手指捏住她尖俏的下巴,银邪的目光在其如玉肌肤上游弋。
“不好意思,林小姐,老子只知秦相的令箭!倒是你这脸蛋儿,可莫要浪费了,把你压回到监狱,老子要第一个先上。”
“你敢。”
林小姐怒目圆瞪。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小校狞笑道:“老子生平最怕浪费了,饭碗里有一粒米饭,老子都要舔干净。更何况是你这种小美人儿,反正最后都要被卖掉,倒不如先让我等兄弟们乐呵乐呵。”
“我们?我们也能上吗?”
“当然可以。”
看着周遭跃跃欲试的兵痞们。
小校一拍胸膛,说道:“老子第一个上,你们排队轮流上。”
“谢谢宇文大哥……”
“还是宇文大哥够仗义啊!”
“宇文大哥,我有洁癖,能第一个上吗?”
“滚!还想跟你宇文大哥争第一。”
“啊哈哈哈哈哈……”
周遭兵痞哄笑,污言秽语如毒箭般刺向林小姐。
“畜牲!你们畜牲!”
林小姐气的咬牙切齿,奋力挣扎,却被铁钳般的臂膀禁锢得动弹不得。
她望向蜷缩在墙角的老父与泣不成声的族人们,绝望如潮水淹没心头,难道自己注定结局悲惨吗?
“好惨啊!”
路人们躲得远远的。
街边茶楼上的看客们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