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宴瞧她大有一副送客大吉的架势,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就这般盼着本督速速离去?”
苏檀摇头否认。
萧时宴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哼,最好如此。”
这两日着实餍足,他此刻也不同小东西计较,将手臂伸开,慵懒道:“替本督更衣。”
苏檀无法,只能认命地为他更衣束发,目光偶尔撇过衣衫下那若隐若现的抓痕和牙印,面上顿时绯红一片。
那些均是自己的杰作...
萧时宴捕捉到,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去。
苏檀有些不敢置信,萧老狗竟真的走了,于是,她跟在他身后,送他出了内院。
却不料前面的萧时宴骤然一停,猝不及防的苏檀就撞入他坚硬的胸膛中,又听他道:“你这院子,切莫再带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苏檀被他拢着,差点儿要跳起来,这可是在院中,若被其他下人瞧见,她要如何解释?
“本督所说,你可记住了?”
苏檀自是听到,忙不迭地点头,想着他快点走,“记住了。”
“最好如此,若下回本督来,再瞧见碍眼的,苏世子可要仔细自己了。”
话语中威胁之意深深。
可那乱七八糟的人是何人?难不成是那两个小太监?
苏檀白眼快要翻上天,还是顺从地点头。
她被拢着,自是看不到萧时宴的目光落在身后不远处的院门处,与站在那儿的人直直对视。
那人目光沉郁,丝毫不怯。
萧时宴挑挑眉,浑然不在意自己抱着苏檀被他看了去。
松开苏檀后,见她鼻尖方才被碰红了,他又从怀中取出一盒药膏来,抹在她鼻尖。
那药膏抹上后清清凉凉,苏檀舒适地喟叹。
“娇气,这药膏可喜欢?送与你。”
夜蝉在不远处瞧着直咂舌,那药膏可不是普通的药膏,而是东厂花重金寻来的断玉生肌膏。
这般贵重的药膏,眼下却被这位大佛拿来抹公子被碰红的鼻尖...
她心下这般想着,那头萧时宴早已足尖轻点,飞掠而去。
夜蝉敏锐地瞧见,公子在督主离去时,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道身影,眼神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眷恋。
夜蝉忽然心有所悟。
她却不知,苏檀多看几眼,原是看到了萧时宴腰身上挂着的玉坠子。
那玉坠,不是当初她要送给“狗”的那块盘龙玉坠吗?
彼时薛景昀朝她讨要,她心中存着气,眼不见为净就给了薛景昀,如今怎会又出现在萧时宴手中?
苏檀思索一番,下意识地望向夜蝉。
有内鬼。
夜蝉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公子望着自己,只嘿嘿一笑: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