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拍的马屁,萧时宴甚是享用。
可惜那小皇帝那边催他入宫,不然他不会轻易地就放过这个小东西,定要好好让她回忆,她昨夜是如何胆大妄为的。
见他要离去,苏檀只好起身替他穿衣,闻着眼前人身上的馨香,萧时宴不由得意乱。
“这大晚上,陛下怎的急着召督主进宫?”
“能是何事,燕亲王府的惨案,世子横死,小皇帝不堪燕亲王所托,将此案交由东厂,协同大理寺一道查实。”
听到这里,苏檀手一顿,有些心虚。
萧时宴玩味一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苏世子若是乖巧些,日后这种小事自有本督替你遮掩,还有入学国子监一事,苏世子可要想好如何报答本督。”
苏檀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后狠狠地勒了下腰带。
萧时宴也不恼,甚至还笑了两声,颇为愉悦地离去了。
松鹤堂。
苏老夫人裹着厚厚的毛毯,窝在躺椅上看窗外的飘雪。
不一会儿就听身边的婆子来报,说苏檀已经同三夫人知会了一声,去京郊的温泉庄子玩些时日,现下已然在收拾行李了。
一连多日不听苏檀的名字,如今再一听,老夫人又止不住地开始头疼起来。
而那温泉是苏檀母亲的陪嫁私产,地段极好,老夫人眼热许久,待大儿媳一死,便立刻霸占她的嫁妆,只是不曾找到这庄子的地契。
原来竟是留给了儿子。
老夫人越想越气,忍不住怒道:“简直不将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可又没由头去拦她,前段时间她那一闹,府中上下都知晓自己不愿给她退婚一事,那些低语入了耳中,老夫人才知晓自己失了人心。
若再拦住苏檀去庄子里,下人指不定又怎么想她。
二夫人在一旁伺候茶水,见她面色不好,便借着机会坏苏檀名声:
“母亲您这头病着,她倒好,作为晚辈不来侍疾也罢,还跑去庄子里享受,当真是不孝!”
老夫人本就烦,再听她这一说,狠狠地瞪她一眼:
“你就只会在我面前说说,当面还不是拿她没法儿,光有嘴皮子何用?”
四香楼捉奸一事传的沸沸扬扬,老夫人只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光了,不得不硬着头皮亲自去王府退了这门亲事。
二夫人更是吃了个闷瘪,终究是自家儿子舍不得打罚,只好将罪名扣到朱若烟头上,觉得是她勾引了盛儿。
最可气的是盛儿与侄女的亲事也告吹,偏偏侄女还追到苏檀屁股后面跑,简直将她气个半死。
她还心道,就苏檀那破落身子,这天寒地冻的,要是折在半路上才好呢。
而被二夫人诅咒的苏檀,正惬意地抱着汤婆子,看采萱和夜蝉收拾行李。